你……”克力架被她这套诡辩气得无语，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今天遇见了，那咱们就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吧。”

“已经二十年了，我又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BIG MOM也应该消气了吧？你这么执着抓我干什么，不说别的，就光每年印刷通缉令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我现在真不当海军了，咱们没有相反的立场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当你的海贼，我开我的饮品店，彼此互不打扰，谁也不杀谁，这不是挺好的么？”

克力架讽刺道：“以你的实力，连蛋糕岛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杀……”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起那天录像电话虫里的景象，冰天雪地里她满身鲜血的样子和那枚偷袭成功的暗器。

他不确定成希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些年一直在养伤，还是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死而复生，总之那枚麻醉针给她带来的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最终还是道歉了：“对不起，成希。”

小心翼翼地问：“当时你一定很疼吧？”

自己连打针都怕痛，而当时她的身上流了那么多血，有那么多血肉模糊的伤口，她该有多疼啊。

“还可以吧，我已经习惯了。”成希将手中花束递给艾斯，在手心处聚拢一股雷电，隆隆熠熠，逐渐有扩大趋势，“我猜到了二十年里你的实力会增长很多，但我也不是每天都在吃干饭。”

“我也很强。”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追杀你的，现在这座岛上很多人都在找你，你跟我走吧，我们回曲奇镇，在那里，就算是海军大将或者七武海都找不到你，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然后呢？能瞒过BIG MOM的霍米兹多久？”

克力架迟疑了，他对家族和妈妈是绝对忠诚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妈妈要杀掉成希，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他做不到不听妈妈的话，也无法放任成希再次死掉，这可真是……进退两难啊。

成希：“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活在过去的，是你。”

她向他道别：“我们要离开了，再见，祝你日后平安如意吧。”

平安如意，这个词虽然听起来俗气，但仍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祝福。

克力架愣在原地，脑海中的天平一直在妈妈和成希之间晃动，有妈妈在，他是绝对不可能将成希再带回托特兰境内了，再加上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

等他反应过来时，成希和艾斯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等一下，成希。”

她叫住了她，语气带些颤动；“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当然可以啦。”

这样也好，世间万物哪有十全十美，这已经是他在妈妈和成希之间做出的最合适决定了，至少确定她还活着，至少以后见面不是相对的立场。

一个昏暗阴沉，没有月亮的夜晚，给他二十年的执念画上一个无疾而终，差强人意的结局。

等等，不对，伤感春秋了好一会儿时间的克力架突然意识到，今夜这场谈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她还是没回答自己一开始的问题。

成希，你可真他妈的狡猾，转移话题的能力比家族里的文书官蒙多尔弟弟还厉害。

以及，这个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除了年轻，到底哪里比得上自己！？

……

成希和艾斯离开后，选择沉默，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无人地带走了一段时间，同时心有灵犀地侧头看向彼此。

“那个，刚刚……”

“其实……”

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成希发挥自己转移话题的强项，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