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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颗药,现在躺在床上的可能就是老夫了。”

崔祥祝摆手,“陛下制药着实是好,昨个儿服下药之后感觉身子里面火辣辣的,”说着整个人嘿嘿一笑,“然后整个人就舒坦了,身上也不疼了。”

王然点点头,“是有这种感觉,陛下用药敢用,药性……”

老太医无奈笑笑,“属实生猛。”

崔祥祝笑眯了眼睛,他招呼着几个小太监抬起水桶,“那王太医您忙着,奴才得回去伺候皇上了。”

“哎!崔公公您慢走。”

“哎,走了。”崔祥祝跟在一群小太监身后,他边走还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个儿虽然不疼了,但依然吃不下东西,怎也比不上原先没病的时候舒坦。

走回皇帝寝殿,离老远崔祥祝就听见了喊叫声求饶声。

这该是抓到了。

“陛下!陛下饶命!臣也是昏了头,不过!不过是开了一个小玩笑!”

崔祥祝让一群小太监悄摸摸把水桶放在偏殿,他迈着小碎步进去了,边走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

他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都是熟人。

本以为曾然去了巡防营能有所收敛,没想到竟然能捅出这个大个篓子。另一个是……

崔祥祝想了想,他昨个还见到了,叫——汪七。

听人说就是他编排他们徐大人和十九大人。

“说!”十三十四两人的长剑分别抵在两人的脖子上,剑刃往下压出一道血痕。

曾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说,我说,我说!”

高位上的男人面色阴沉,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遥如意坐在一侧扫视在场的人,他好像一个看客般看去。

曾然怎么会在西山上?

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已经毫无力气,曾然双唇哆嗦着,视线恍惚四下打量,但一想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剑,曾然猛咽一口气,“臣,臣心底还是憎恨十九大人,便……便想着……”

顾回舟冷笑。

十三手上的长剑又加重一份,脖子上的血痕更重了,鲜血滚烫蜿蜒往衣领里流,“边想着在井水底下写泻药,这……这样就能……”

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汪七猛咽下一口口水,他接着说,“臣昨日因十九大人和徐大人一事和百里家三公子、钱侍郎家的小公子起了一番争执,便心中有恨。”

眼睛在眼底滴溜溜打转,“昨日见他们两个在山上箭无虚发,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他悔恨般跪在地上磕头,“臣也是一时糊涂,万万不敢残害皇上啊!”

汪七这句话可没做假,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给皇上下药!

谁知道这井水怎么就成了陛下在喝的水了!

他……他……

汪七颤颤巍巍低头想去看一眼曾然,但那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他是想动也动不了,双眼的泪都快流干了,他喊着,“陛下!臣知道错了!”

“求陛下恕罪!”

这时候曾然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一起磕头,“陛下赎罪!求陛下饶臣一命!”

遥如意皱眉,这两人说的理由看似毫无纰漏,但一想想根本经不住推敲。

顾回舟冷笑,匕首一下子扎在桌面上,“不说就杀了吧。”

男人转头望向窗户,眼神悠悠看向远方的山顶,“就从那儿,扔下去。”

“可别脏了朕的眼。”

悬崖处万丈深渊,掉下去一块碎石都能瞬间四分五裂。更别提是人,说不准在中途就刺穿在锋利的山峰上。

一句话,让寝殿内突然宁静了片刻。

啪嗒——

玉佩突然磕在地上,汪七猛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