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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还有珍奇玉石,各样好的,全都要好的。

但凡女子会喜欢的,所有的好物件都要拿最好的给阿凝!

而就在此时,阿柠看到,这软烟罗虽然是松绿色,可衣摆那里竟有暗纹的云,腾云驾雾的。

她疑惑:“我可以穿这个吗?”

她还有转不弯来,上辈子他们被迫离开皇都,前往偏僻的封地,活得小心翼翼,至于这辈子,她只是一个小女医。

李秉璋自然察觉到她的情绪,他当即道:“当然可以。”

他捧着她的脸,恋恋不舍地再次吻她的鼻子,嘴巴,口中安抚道:“你忘了,我已经是皇帝了,我可以穿,你也可以穿,我便是把龙袍裹在你身上,也没有人敢说半句。”

他说这话,只是想安抚阿柠,自然没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偏执和不羁,当皇帝当了八九年,他唯我独尊,为所欲为,早就习惯了恣意行事。

阿柠听了,想想也有道理。

……他是皇帝了。

其实此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说出这话的李秉璋已经是荒诞不经的昏君了,她只是纯粹地沉浸在夫君是皇帝的喜悦中。

李秉璋自己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他还在想着该给阿凝穿上什么,虽然汤池内银炭烧得很旺,温暖如春,不过他还是担心她会冷,他将一件紫貂绒的大氅裹在阿柠身上,裹完后,发现大氅几乎拖在地上。

他低头盯着那拖地的部分,觉得这样显然不对,必须短一些。

他抬头恰好看到一旁的一把剑,当下抬手,拔起那把剑,就要——

阿柠惊了下,待看着他提剑便要割那大氅,赶紧阻止:“别!”

说完,她连忙将大氅拎起,掖在腰间:“这不就行了?”

李秉璋愣了下,之后将那把剑插回剑鞘,拥住她,满足地道:“阿凝真聪明。”

他自然不觉得自己提剑来割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他只觉得他的阿凝聪明,真心实意这么觉得。

说着,他又检查了一番,从头到尾检查,确认不会被人看出任何痕迹,才命人宣太子李君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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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劢在行宫外等待了许久,氤氲水汽中,他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

上次与父皇的争端不欢而散,自那之后,父皇虽然依然会定时抽查他的课业和文章,但父子之间却显得有些疏远和冷漠。

他其实一直暗中留意着父皇的动静,生怕有什么不妥。

他深知父皇的性情与自己不同,父皇刚硬脆弱,一生心思全系于一处,太过专注,执念过深。

一旦那丝希望破灭,他也许会彻底崩塌。

况且——

如今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女医果然别有用心。

他在行宫外等候着,有些烦躁地踱步,一抬头,却瞥见一旁御医们,他们神情凝重,不知道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他不免觉得好笑,但也不想过多理会,只是负手上前,命道:“看来今日不敢劳烦诸位了,毕竟太医院出了位女神医,诸位大人先行退下吧。”

年少的太子往日总是沉稳贵重的,可是此时言语中却有着不加掩饰的尖锐。

诸位御医自然惶恐,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太子并不好惹,朝中文武百官也都对他敬重畏惧。

不过大家也不敢多言,只能先退至行宫外,听候宣召。

李君劢却依然不解气,周身覆着一层冰寒,背着手在那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他听到里面传话,说是元熙帝有请。

李君劢听此,连忙踏入房中。

此时的温池行宫中香雾萦绕,淡淡雾气弥漫开来,他提着袍角,走上玉阶,转过回廊,进入暖阁中,却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