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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她看不懂他,便有些委屈,也有些莫名。

这时,耳边传来李秉璋低低的声音:“顾女医,朕的脉象如何?”

阿柠沉默了须臾,便听到自己用过于冷静的声音道:“陛下的脉象,烽火连天,恐有腑脏热症,这几日若是龙体抱恙,有所不适,可减少温汤沐浴,并在汤池中添加清热解毒的方剂。”

这话说出后,上方安静了一会,之后半晌,终于落下一个淡淡的“哦”字。

阿柠心中便泛起浓浓的失落,更多是难受。

她是被无隅捧在手心的,她没有受过这样的冷落,一时也有些徘徊,甚至自我怀疑起来。

所以,是她错了吗?

她轻咬唇,低声道:“陛下以为如何?”

她便听到他淡漠的声音:“朕还有几个问题,女医可否为朕解惑?”

阿柠很轻地道:“陛下请讲。”

李秉璋:“朕在温汤之中,偶感心跳加速,该当如何?”

阿柠沉吟了下:“若是频发,那陛下需暂停温汤,略作歇息,并开具滋阴润燥的方剂调养,若是偶发,陛下可依照昔日王太医所授吐纳之法,调养气息,若陛下需要协助,可由太医院派出御医,专门侍奉在侧,引导陛下吐纳之道。”

李秉璋却继续问道:“若朕时常口干舌燥,该当如何?”

阿柠:“莫先生有言,一处方解一处难,陛下初来乍到,恐有水土不服,可以饮用太医院以山中泉水酿制的消渴露。”

李秉璋:“若朕偶感气血狂躁,该当如何?”

阿柠:“静心为要,息念为先,陛下可吐纳导引,以和气血,平狂躁之态。”

李秉璋垂着眸子,便不再言语了。

阿柠道:“若陛下没别的吩咐,属下先行告退了。”

李秉璋依然不言。

阿柠见此,咬咬牙,起身,打算离开。

可就在此时,骤然间,那截手腕翻飞,明黄素锦被带的飘飞散落,猝不及防间,阿柠已经被他握住手腕,用力一扯。

阿柠脚下趔趄,跌跌撞撞的,被他扯倒,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在床榻上。

急促的呼吸落下,泼墨般的眸底是汹涌的渴望,男人盯着她,嘶哑地道:“朕还没问完,怎么,这就要走?”

看似削瘦的男人沉重而富有力量,阿柠被压得喘不过气,她惊讶,困惑,也无措。

她睁大眼睛望向上方,呐呐地道:“陛下——”

李秉璋不容置疑地命道:“来,请女医再次为我切脉,告诉我,如今的脉搏又是如何?”

粗重的气息伴随着氤氲热气扑面而来,阿柠有些受不了:“陛下你放开!”

然而李秉璋手腕分明雪□□致,却竟如铁钳一般,牢牢将她困住,阿柠挣扎着要抽离,根本无济于事,而就在这推拉挣扎中,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抵在他的脉搏上。

一触之下,不免惊心,他脉搏狂动,分明是阳热亢盛,情难自抑。

阿柠诧异地望向上方,厚重的帐幔构出一片暗黑的所在,可是男人墨黑的眸子却亮得惊人,像是一簇火亮的火焰。

那里是贪欲,是渴望,是几乎倾泻而出的激动和喜悦。

视线相触间,阿柠被狠狠击中了,委屈和不甘荡然无存,心底升腾起强烈的渴望。

她听到自己的心在蓬勃而跳,感觉到自己浑身血脉在快速流淌,她气血翻涌,浑身的毛孔似乎全都张开来!

根本不需要切脉,李秉璋的眼睛会说话!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以将她点燃,烈火滋啦啦地在烧,烧得她四肢百骸炽烈难耐。

她紧紧揪住身下裘皮柔软的毛,大口地喘气,她想说什么,可却完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