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就又屁颠屁颠回来了;传言还会说林家的男人没一个头脑灵光,都坏在女人身上了;还会说…”
风水轮流转,如今转到林在堂式微这一步,以吴裳当下的趣味,想想就很爽。就是不知一直自尊的林在堂能否接受。
林在堂却耸肩:这有什么?我何时在乎过别人的眼光?这传闻不比我从前那些好多了吗?
“从前你是青年企业家被恶性竞争做局,现在你是破产落魄中年男人企图吃软饭。”吴裳提醒他。
“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吃上软饭吧?如果真有这个传闻,多少是对我相貌的肯定。”
吴裳咯咯地笑,是啊,林在堂是出众的啊。
林在堂就回来两天,所以只拉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吴裳家里走。老黄大概明白家里要住进老朋友,比从前活泼一些,跑前跑后,不一会儿就累得走不动。吴裳把它放进小车里拉着,三个人回了家。
就住两晚,但不能懈怠。吴裳拿出自己的待客之道,几分钟就为林在堂备好了用品。他住在外婆的房间,坐在床边看吴裳为花瓶换上这一天的鲜花。
她布置完就去准备早餐,林在堂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该干什么是不需要吴裳分配的,他虽然不会做饭,但给吴裳打下手却是经年练习过的。
拥挤狭窄的厨房站着他们两个人,每一次错身都会有轻微的摩擦,他的胸擦过她的背。她有时侧脸看他,以一个成熟女人的审视扫量他的身体。
吴裳这么多年的审美都没变过。
她向来不喜欢男人练出大肌肉块,站在那里像随时能把人胖揍一顿;也不喜欢男人像得了重病似的极度消瘦,松垮的肉皮包裹着坚硬的骨头。她喜欢男人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瘦,但却有力量。
林在堂多年来始终这样。
吴裳看到他挽起的衬衫衣袖下露出的胳膊上有一根突起的青筋,那玩意其实挺性感。
林在堂感受到她的打量,内里并不自在,但却微微挺直了身子,接受她的审视。他很庆幸他没放弃对自己的要求,不然现在怕是无所遁形了。
锅开了,热气蒸腾出来,林在堂又感觉到热和窘迫。
吴裳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她甚至有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
真的,逗弄一个老实人很好玩。你既知道他的心思,又猜得到他的克制。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天人交战,哪怕城府深如林在堂,也会在这个时候露怯的。
她借拿东西,指尖刻意碰触他的,又或者错身时,她微微抬起脚,脚后跟就擦到他的小腿…
林在堂终于察觉到吴裳的心思,眼镜之下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吴裳装作不知,说:“哎呀,你帮我把小馄饨放进来呀。”
林在堂听话把小馄饨放进沸水中,但目光没移开。
吴裳玩够了,低头坏笑一下,把厨房丢给林在堂,叮嘱他把小馄饨捞进调好的底汤里,而她出去忙活别的。
林在堂站在那,盯着自己的裤管,看它被顶起来,许久下不去。
吴裳游戏人间的态度令他琢磨不透,她一边以好友的姿态欢迎他回家,看起来像是前嫌尽摒要跟他做好朋友;一边又以一个女人的姿态撩拨他,冷眼看他在这个过程中的窘迫。
出去后,吴裳已经在树下的小桌上将其余早饭备好。那是林在堂想了好久的早餐。
吴裳站在桌边摊开两只手,对他说:“请尊贵的投资人视察。”这时他又是尊贵的投资人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身份在投资人、她的“玩物”、她的朋友间自然切换。吴裳对这种事情拿捏恰到好处游刃有余。
这就是她,只要她想,她就能轻易做到。
“我叫宋景他们哦。”吴裳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