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猪!”
醉汉应当感谢警察来了。
那天晚上吴裳才知道,老街的夜晚有多不太平。母亲阮香玉也曾一次次被醉汉凿门骚扰,她当然也报警,但她从来没跟吴裳说过。
原来母亲跟女儿一样,都会报喜不报忧。
警察对吴裳说:“注意安全,把门堵好。如果能不住这里,就不要一个人住在店里了。”
吴裳点点头,走到那醉汉面前,抬腿就要踢,被警察一把拉回去。警察说:“小姑娘,你挺厉害啊。”
“多可恨啊!”吴裳说:“吓得我到现在还哆嗦呢!”
第二天跟宋景说起这一晚的事以及自己那诡异的兴奋感,差点惊掉了宋景的下巴。她说:“要么说你是做大事的人呢…”
几天后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阮春桂耳中,她给吴裳打电话,对她说不要再住在面馆里了。见吴裳沉默地反抗,就直接说:“咱们有言在先的,你不要坏了规矩。你住在面馆里这件事已经传到我耳朵里了,再传下去,你让别人怎来看待我们林家?我们在虐待媳妇?把媳妇赶出家门?”
她话说的不中听,吴裳有心反驳,又觉得人的契约精神很重要,既然说好了、她拿了钱,那么她应该把事办好。于是轻声说:“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千溪住。”
“不,你压根没听懂。我的意思是:你去林在堂家里住。他家里房间多,你随便挑一间。”阮春桂说着笑了:“你不用怕林在堂会把你怎么样,我自己的孩子我最清楚,他不龌龊!”
阮春桂自有阮春桂的算盘。因为吴裳的“鬼主意”解决了林在堂的一点问题,她发现当初真是“无心插柳”了。阮春桂喜欢聪明人,吴裳乍显的灵性令她上了心。
此事自然不必多做讨论,吴裳本着履约的精神,痛快答应了。
吴裳第一次踏进林在堂的家,是因为送行李。林在堂亲自来应门。吴裳打趣:“这么大的家没有阿姨啊?”
“阿姨昨天起不做了,回家带孙子。新的阿姨还没来。”
“你可真认真。”吴裳发现林在堂这人特别喜欢当真,她有时随便一句玩笑话,他都会认真去答,好像分不清别人是在玩笑还是怎样。
在吴裳来之前,林在堂对这个家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理。当初装修这个房子,孟若星也参与了的。他们都默认这是他们未来的婚房,所以孟若星事无巨细地参与。那时他们还在留学,假期回来后日程都排满,去上海、杭州、福州看建材,每天盯着施工。一起亲手创造一个家的感觉很微妙,孟若星每天都说累,但又每天乐此不疲。自然也因为某些有分歧的审美吵架,但最后也都找到了解决方案。
吴裳来之前,家里还遗留着孟若星的一些东西,林在堂问她何时拿走,孟若星只说不急,先放在你那。
林在堂就把那些东西一并整理好,一次性送去了孟家门口,放下之后通知孟若星让家人来拿。”不能等我回去吗?”孟若星问。
“不能,不方便了。”
现在这个家里,没有了孟若星的物品,但有着她的审美痕迹。吴裳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只是指着前院草坪正中间那个撒尿的小人说:“这个感觉真像欧洲啊。”
“不喜欢就拆。”
“别,别。”吴裳忙摆手:“我只是来借住,假装跟你同居,我可不动你家的东西。”
“没有你家我家,在外人眼里,这是咱们家。你有改变的权利。”林在堂下巴向一边点了下:“带你参观一下。”
“行。”
吴裳跟在林在堂身后,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味道。林在堂不喜欢一些浮夸出挑的味道,他有时用男用香水,几乎都是木香。他的家里像住着一个老人。
落地窗前是一方大大的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