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巫山第几重(2 / 5)

管疏鸿:“?!”

谁啊,这人到底谁啊?

这个刺激来的着实突然,竟让他一瞬间多了些力气,能将眼睛睁开点了,于是,连忙从睫毛的缝隙间扫了一眼旁边的人。

芙蓉帐里透着红色的昏暗光线下,他只能看见半个侧身的剪影,穿的是件月白色的寝衣,薄薄的那么一片,像是午夜梦回时分恍惚睁眼时,投在窗前的那种朦胧月影儿,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管疏鸿咬了咬牙,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此人如何这般不知矜持!

不论他的话是真是假,那都是他自己单方面的事,自己可什么都没有答应,他怎能因此就擅自脱了衣服,又擅自躺在自己的身边?

居然还是个男的!

他这人除了怕麻烦,好清静,从没什么不良癖好,也不好男风,二十来年未曾破戒,莫名就与人同床共枕了,岂不是有损清白?

这、这……好生可恨的狂徒!

只是管疏鸿看不见,站在棠溪珣面前的玲珑却可以看到,棠溪珣在整理衣服的时候,双手就暴露在了烛光的照耀下,原本白皙的手上,竟然带了不少红痕,像是辛苦地拨开过很多草丛和树枝。

她不禁问:“你手上的这些伤,都是为了找他弄出来的?”

管疏鸿一怔。

然后,他就听见那个温润动听的声音轻轻地回答说:“是啊,我找了他很久。不过没关系,总算找到了,看见他没什么大碍就好。我要多谢你把他带回来才是。”

听到这个回答,玲珑完全没有意识到棠溪珣替管疏鸿谢自己,其实是在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她只是忍不住咬了下自己的手指,傻乎乎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可真好看啊。

刚才她掀开床帐就愣住了,不光是因为被里面多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也是因为没想到世间竟然有人长得这样好看。

而且好看的没有丝毫攻击性。

就像春天里的微风,风里夹着香气和轻盈盈的桃花瓣,无声无息地拂过人的面颊。

此时,棠溪珣就用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带着喜悦的笑意讲述他的柔情和眷恋,他多么温柔,又多么勇敢,仿佛融化了一颗少女的心。

玲珑被迷住了,怔怔地说道:“你这么喜欢他……能被你喜欢,可真好。”

棠溪珣垂了垂眸,带着有些歉疚的微笑,顺势说:“那可以请姑娘再回避一阵吗?我还想跟他再相处一会。”

他一番作态和表演,终于图穷匕见了。

抢剧情,还是抢剧情。

毕竟命运要靠努力才能改变,事实上,棠溪珣甚至觉得整件事情完成的有点太过容易了。

照系统那说法,书中的原剧情对于这些角色来说,就像是人物意志一样不能违背,要改变剧情就相当于违背了他们生命的信念。

可眼下他根本没费太多口舌,玲珑就完全对他言听计从、深信不疑了。

这傻姑娘听说棠溪珣让她离开,非但没生气,反而面颊微红,好像反倒她才是打扰了好事的那个人一样,忙不迭地点点头就要往外走——半点都没有对管疏鸿的留恋不舍。

别不是认错人了吧?

棠溪珣想了一下,又起身叫她回来,掏出帕子,给玲珑擦去了唇边的一点点心渣,笑道:“脸上沾了点东西。”

玲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觉得棠溪珣简直像她一直盼着有的哥哥一样,那么细心体贴。

棠溪珣仿佛无意似的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把我身边这个哥哥给带回来的呀?”

玲珑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我扛在肩膀上扛回来的。”

棠溪珣并没有说她粗鲁,只失笑道:“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