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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他,在座有很多人都是相似的情况。
本来觉得自己这边已经算是忍气吞声,先行退让了,他们也没想到,棠溪珣那边竟还真能追着杀到这里来。
听到那富商的无知问题,周丰摇了摇头,冷笑道:
“冯老板,这就是你不了解了,咱们这位棠溪大人,可是从四岁起就被太子一手养大的,那是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的人物,他哪里会真的责罚!”
冯老板一怔:“那就算是养大的,这样顶撞也不成吧?敢在人前就这样不给面子,那就算是我亲儿子,我都得大嘴巴子抽他!”
周丰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那就是你不知道咱们这位皇上了!你可知道那些递折子为棠溪珣求情的人,后来又瞧见了什么?”
在人们好奇的目光中,他接着讲了下去。
原来,这些年轻官员见皇上如此一副态度,心中十分担忧,便想上门去拜访棠溪珣,顺便询问一下他的情况。
结果,还没等这些人走近棠溪珣的府邸,便看见棠溪珣的马车远远而来,在自家门口停下来了。
马车后面还跟着一顶明黄色的轿子。
接着,棠溪珣从马车上下来,大步往里走,皇上也从轿子上下来,在后面一路小跑,把他拽住。
“别生气了行不行,现在气性怎么这么大?”
他们眼睁睁看见皇上刮了下棠溪珣的鼻子,半是无奈,半是宠爱地说:
“好了好了,不就是想去江东吗?都听你的,想去就去!现在能理我了吗?”
大家:“……”
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连棠溪珣的亲爹都不着急,只有他们几个上蹿下跳的折腾!
这事官员们传来传去的,差不多都知道,这些富商们才是第一次听过,不由都啧啧称奇。
那冯富商“哈哈”一笑,说道:
“多谢周大人解惑,咱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听说这棠溪大人仿佛还是个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呢……如此看来,这倒是说得通,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在身边一名陪酒少年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道:
“小宝贝,若是你有什么错处,我也舍不得怪你啊!”
闻言,在座的富商们都是哈哈大笑,显然都觉得棠溪珣是诱惑了君主,才能有这样的地位。
这时,角落里却传来了一个平平板板的声音:
“这话真是有趣,冯老板如此有见地,莫非早年间就是干这行当上位的,才会做此联想?”
满堂的气氛正和乐融融,这不阴不阳的话一出,都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官员那边的末席坐着一名面有病容的年轻人,倚案持杯,眉目隐藏在辉煌灯火的阴影里,看不清楚神情,姿态倒甚是悠然。
冯富商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他被人逢迎惯了,当时心中便是一阵怒意横生,冷声道:
“大人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不要当真。”
那人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啜了口酒,说:
“您这幅尊容,长得比我祖父家门前池塘里发胖之后跳上了岸,又被人一脚踩扁的蛤蟆还不如,又是一身的腥膻味,哪能就真被人看得上呢?”
刚才那句还能解释成是开玩笑,他这话可就实在太刻薄了。
但偏偏要命的是,其他人想想他的话,又止不住去看了看冯富商,还觉得这个形容真是贴切极了!
怎么能真长得这么像!
当下有人忍不住低下头去,借着桌子的遮掩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