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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下去,一方面,对于鄂齐来说,是个折磨,另一方面,管疏鸿也担心他冒犯到棠溪珣,所以今日,他就带了傅绥出来,反正管疏鸿也一直有把他调离暗卫的想法……

此时,他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这才看见傅绥站的老远,大概是藏惯了,几乎贴在一棵树底下,目光愣愣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管疏鸿便道:“傅绥。”

傅绥如梦初醒,答应一声,挪了过去。

路过棠溪珣身边时,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棠溪珣背对着自己,正和同僚们说话,傅绥心里不免焦虑地想,这可怎么办呢?

用个什么招,能提醒棠溪公子一下,趁着这会人多,不要落单,今天就跟着李相他们赶紧离开呢?

尤其不能和殿下单独相处。

不然……只怕会出事。

他会这么想,自然还是因为那本神奇的书,以及书中那些神奇剧情。

这都得怪那个鄂齐,听说这次是傅绥随侍,就非得将刚买的话本拿来给他看,说是让他有个防备,能及时应对各种状况。

傅绥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鄂齐竟偷偷塞到了他的枕头底下,所以他昨晚没睡,不小心看完了。

那书里写,自从他们昊国的二殿下来到西昌后,一眼瞧见了棠溪珣,就被勾起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欲望。

——欺负他、羞辱他、折磨他的欲望。

因为二殿下生平,最讨厌弱者。

尤其讨厌这等手无缚鸡之力,又惯于耍嘴皮子的文人。

可是正是由于他几回私下去为难棠溪珣,两人说话见面太频繁了,棠溪珣也因为他的警告,想要远离管疏鸿。

这就让管疏鸿心中生出了浓重的怀疑。

——他觉得,棠溪珣和自己的二哥之间,有了私情!

妒火熊熊燃烧,他去询问棠溪珣,棠溪珣自然不会承认,甚至还跟管疏鸿说,以后要彻底断绝与他的往来!

这是管疏鸿最听不得的话,所以他被大大地触怒了,并发誓要给棠溪珣深刻的教训,并发誓让他再也不能忤逆自己!

于是,管疏鸿竟用了刑!

傅绥认为殿下绝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通宵看完了最新回目之后,就把书扔到了床底下。

可为什么今日发生的事,这走向,这情节,他都似曾相识呢?

他甚至还记得一点书里的原话。

【……他将棠溪珣按在自己那坚硬和冰冷的书桌上,一件件剥光了他的衣服,像欣赏字画一样细细欣赏着那美丽的身躯。

等到玩弄够了,他又慢条斯理地拿起笔架上的一支狼毫笔。

“你说的都是真的?”手指揉弄着棠溪珣的脚踝,管疏鸿声音低沉地问。

“真的,绝无半句假话,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棠溪珣被他玩弄的眼眶泛红,求道:“眼下还是白天,就让我穿上衣服吧……”

管疏鸿笑了笑,猛地将他的脚向外一掰,又问:“你喜欢这支笔吗?”

“……什么?”

“或者喜欢那支兔毫?还是羊毫,还是……都要?”

……桌子很快晃动起来,桌面的宣纸上,逐渐落下点点红梅……】

这时,一名大臣好像说了句话,棠溪珣便笑起来,温文俊雅,纯洁美好,丝毫不知道一会将要遭受什么。

傅绥一时心生不忍。

紧接着,他便听到管疏鸿说:

“你去把棠溪公子的马搬到马车上拉回去。”

……马?

这个字眼好像也……

傅绥躬身应了声是,招呼了几个人走到棠溪珣那匹小白马前去搬,弯腰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