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大人这遭遇也太离奇了,但你不管怎样发誓,说白了也都是口说无凭,既没有证据,又没有证人……”
“有的。”
棠溪珣截断了晋王的话,柔和地说:“二殿下,臣有证人的。”
“哦?”
晋王想,棠溪珣若敢说是贺涛,他的手里,可也攥着对方的把柄呢,到时候正好一起收拾。
他好整以暇地问道:“不知是谁?”
棠溪珣笑了笑:“就是宁平侯。”
宁平侯,就是管疏鸿。
晋王那闲适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皇上皱眉道:“宁平侯?”
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随着昊国势大,这个质子也越来越没规矩,今日说了入宫求见,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没到。
他已令人去寻了,心中却极为不快,没想到管疏鸿竟掺和进了这件事里。
“怎么回事?”
棠溪珣道:“臣当时发现蹊跷,自知无力擒贼,恰好遇到侯爷经过,便擅做主张向他求助,还请陛下恕罪。”
他这一番声情并茂的演绎简直精彩极了,撇清了自己,顺便帮管疏鸿把将皇上晾在一边的事给解释了,同时,也让晋王彻底陷入迷茫,完全摸不透棠溪珣的底牌。
关于管疏鸿和棠溪珣的关系,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晋王自然也是隐约听说了的。
下属曾经绘声绘色同他讲过,说是这管侯自来到西昌,不知拒绝了多少宴请美人,清心寡欲十余年,谁料一见这棠溪公子,竟铁树开花,色/欲大起,无所不用其极,就这样强行把棠溪珣弄到了手。
棠溪珣却对他并不感兴趣,屡屡试图逃离。
据说有回半夜,他还差点在榻上将管疏鸿掐死,无奈终究差了一点,没能得手,反倒还被关了三天三夜,狠狠收拾了一顿。
直到前几日,贺涛给晋王看了一张写着《上邪》的诗笺,上面正是棠溪珣和太子两人的笔迹,晋王才完全明白了棠溪珣誓死拒绝管疏鸿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他和自己的那个好大哥这么多年一直有一腿,感情还挺深!
也正是因此,晋王对棠溪珣的兴趣愈发成倍增加。
可是,此刻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今日,棠溪珣竟说他的证人是管疏鸿!
这不对啊。
算起来管疏鸿和太子应该是情敌的关系,他怎会帮这个忙?
棠溪珣对管疏鸿恨之入骨,今日怎么竟与他合作了?
晋王想,将心比心,那只有一个解释了。
就是这棠溪珣为了救太子,假意委身于管疏鸿了!
管疏鸿如此好色,肯定是尝到了甜头,才会一改往日作风,与他联手,一起来跟自己作对!
想明白了这件事,晋王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棠溪珣这个令色邀宠之辈,当真狡诈之极,居然以这种手段绝地翻盘!
不光如此,晋王最生气的,还在于另一桩事——
棠溪珣如此善以容色惑人,毫无底线,为达目的,谁都能上他的床,那为什么太子行,管疏鸿行,可却偏偏他不行?!
甚至就在刚才,这小子还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对自己大加嘲讽。
什么意思?赤/裸裸地看不起人么???
晋王恨恨地看了棠溪珣一眼,突然升起一种冲动。
他想把棠溪珣揪过来,用手卡住他那纤细的脖子,看着他在自己手里无力地挣扎。
原本对男色也不过图个新鲜,可现在,棠溪珣的滋味,他还非得要尝到嘴,看看为什么让那么多人都如此着迷了!
晋王眼中残冷的神色一闪,视线忽然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