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但怎会明明是他布好了局,挖好了坑,却一朝之间,形势逆转!
晋王被软禁在自己的寝殿中,费尽了心思,才总算从外面打听到了一点消息,这消息却更是让他如坠冰窟——
他的母亲顺妃哭着跪在御书房外面,为他诉冤,还说皇上要是不肯召见自己,就宁愿跪死都不肯起身。
但这个近乎要挟的举动却大大激怒了皇上,令人将她拖回宫中,降为嫔位!
这说明父皇是绝对不会宽恕自己了,他竟然绝情至此!
可是,晋王也明白,他现在不是一般的罪名,而是故意将皇上引入东宫,然后埋伏刺客进行刺杀,这甚至比逼宫还要严重。
但他根本没有!
还有那贺家,明明是他们先来找到自己请求合作的,如今却音讯全无,贺涛到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慌乱恼怒之下,晋王一把摔掉了手中的茶碗。
地面上沾了水渍的碎瓷片闪烁出冷冷的光泽,晋王看着满地狼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棠溪珣的面孔。
那张纯洁的,绝美的脸,正在悄然地微笑。
唇畔扬起的弧度中,充满了冷漠的嘲讽。
晋王突然明白过来,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局。
当棠溪珣进入东宫的时候,晋王以为他踩中了自己的圈套,殊不知,其实从一切都是棠溪珣的阴谋。
他一直示弱于人,表现出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让晋王以为胜券在握,东宫的势力会被彻底清除,棠溪珣也将落入他的手中。
但实际上,棠溪珣每一步都带着算计。
激怒陶琛,挑拨晋王和贺家的关系,控制那些黑衣人,引诱管疏鸿入宫,看着晋王得意洋洋将皇上带到东宫来,实际上亲手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竟是他亲手给棠溪珣提供了帮助太子翻身的机会!
辛辛苦苦一番,结果尽数为他人做了嫁衣!笑话,天大的笑话!
晋王突然忍不住狂笑不止!
他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棠溪珣啊棠溪珣,你一副斯文无害的样子,可是心机之深,用心之毒,简直无人能及!
“棠溪珣,你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晋王咬牙切齿地恨声骂着,直到口干舌燥。
他想喝些茶水,却发现茶碗已经被自己打翻了,于是四处寻找,在寝殿中发现了一坛曾经存下的烈酒,拿起来仰头尽数灌下。
他倒在床上,在醉意中看着外面天色渐黑,在绝望中愤恨地想象着要如何折磨棠溪珣。
等自己翻身了,一定要让这人付出代价。
要先尝够了他的滋味,再把他丢到天牢里,让那些狱卒们用遍所有的刑具,折腾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着向自己磕头求饶……
晋王一边设想着他用什么手段一点点折腾棠溪珣,一边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描述那些令人过瘾的场景。
当他说的气喘吁吁,无比过瘾,停下来大笑时,忽然也听见一声轻笑传来。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从他笑声中的缝隙间插进来,被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带着某种空灵之意。
这让晋王一瞬间毛骨悚然,笑声立止,屏住了呼吸。
他以为是自己酒醉而产生的幻觉,但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不紧不慢的击掌声。
“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仿佛打在了晋王的心上。
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极力地瞪大眼睛,环顾着暗沉沉的宫殿,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谁?是谁啊!站出来!……啊!”
突然,他身后的窗子无声一开,突然从窗外伸进来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