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和展焕走得很近,不时骂一骂棠溪珣,对方点头附和,彼此也处的开心。
特别是今日看见棠溪珣见罪于管侯的落魄模样,他更是得意洋洋,忍不住大加嘲讽。
可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瞬间所有的人又都围到棠溪珣那边去了?!
管疏鸿是!
展焕也是!
天理何在?!
展焕本就百口莫辩,偏生又被这蠢货喊将出来,眼看着贺子弼拂袖而去,周围的百姓们兴奋不已,啧啧有声,他简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回,管疏鸿再要将棠溪珣带走,他也不好去拦了。
展焕站在那里,在人们的起哄声中,眼睁睁看着管疏鸿抱着棠溪珣离开。
他低头捡起那块帕子,闻到上面隐约的淡香,仍是不解。
这时,展焕无意中一抬眼,却猛然瞧见老老实实靠在管疏鸿怀里的棠溪珣竟睁着眼睛。
他根本就没有醉倒。
棠溪珣的侧脸一半贴着管疏鸿的胸口,显得怯生生的,露出的一只眼睛却正看着他。
见展焕望过来,他唇角扬起,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美好的笑容,出现在这张漂亮又清雅的脸上,却因为目光中的冰冷,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危险与恶意。
“……”
展焕还握着帕子,脸上残留着发烫的温度,愣愣站在那里。
好半晌,他抬起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口按了按,想起了刚才棠溪珣差点跌倒时,手指撑在自己衣襟处的力道。
原来是趁机塞帕子来着。
一阵风过,甚为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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