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上班,不是走。”
“……去上班不就是走吗?”齐眉实在搞不懂,脑子根本转不到他说的点上去,干脆眼睛一闭,“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嫉妒我周一不用上班。”
绝对是,不然怎么大清早就开始找茬。
能理解,谁不想工作日睡懒觉呢?不过看在他是自己人的份上,暂且不跟他计较。
江问舟见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一时有些羡慕,干脆单腿跪在床上,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别睡太久,睡懒觉可不是什么好的生活习惯。”
齐眉这下忍不了了,闭着眼就抬手朝他呼过去,啪一下打在他胳膊上,“你讨厌!”
骂完腾一下坐起来,轻薄的夏凉被从她身上滑下来,淡青色的痕迹在雪白的肩膀上格外引人侧目,右边肩峰上还有一枚牙印,齿痕还是新的。
睡衣肩带横过牙印,松垮垮地吊着睡衣的布料,仿佛下一秒衣服就要掉下来似的。
看着自己的杰作,江问舟顿时有些讪讪,连忙收手,“好了,不闹你了,我先走。”
顿了顿,还是说:“别睡太久,早点起来吃早饭。”
声音温和又关切,齐眉一听又不生气了,眯着眼点点头,一面往下躺一面含糊地嘱咐:“开车小心。”
等听到他应好,才又继续道:“中午给你送饭啊?送去办公室,还是门诊?”
“都行,出发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看看我在哪儿,要是我没接你就到办公室等我。”
说完低头亲亲她鼻尖,听她答应了,这才起身离开卧室。
年年见他出来,立刻放下吃到一半的狗粮跑过来蹭他,小狗总是不会记仇,已经忘了昨晚睡前还被他敲着脑袋教训的事。
江问舟揉揉它的脑袋笑道:“你在家老实点啊,别吵你妈睡回笼觉。”
年年摇着尾巴送了他出门,又转回来继续吃早饭。
吃早饭跑到齐眉房间门口,开始嗷呜嗷呜地叫唤,声音相当富有节奏和韵律,顺着门缝就往屋里钻。
这让齐眉还怎么睡,她烦躁地爬起来,开门之后先捶了一下它的狗头:“闭嘴!嗷呜嗷呜的,扰民知不知道,小心有人把你抓去卖了!”
跟它玩了一会儿才去洗漱,等出来之后去厨房一看,锅清灶冷,一根毛都没有,顿时忍不住直撇嘴。
叫她别忘了吃早饭的是他,没吃早饭的也是他。
江问舟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吃,停好车从停车场上来,路过粥店时买了两个包子,到科室换上工衣,就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边啃一边跟宋主任将话,问他侄子昨天去店里没有,感觉怎么样。
宋主任一听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些小皇帝就该全都送去做暑期工锻炼锻炼。”
江问舟有些惊讶:“怎么说?”
“平时在家懒得要死,洗个碗都洗不干净,一去店里,就什么都会做了,那杯子洗得干净的,师父还问他是不是在家就经常帮忙做家务。”宋主任摇头,说已经跟田乐他们说好了,多给他安排工作,“必须让他见识见识人间疾苦。”
江问舟一阵好笑,刚想说不用担心,人的适应能力都很强的,等以后有需要就什么都会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护士站的电话传出急促的铃声。
江问舟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咽回去,连同最后一口包子也吞进肚子里,连忙探头进办公室问:“哪床?”
秦一鸣立刻道:“我们的32床,血压突然降低……”
江问舟连忙转身往外走,一行人匆匆进入病区。
这样忙碌的早晨和齐眉是没什么关系的,她冲了杯麦片,烤了两片吐司,往上面抹点花生酱,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