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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附院附近的路口拐向去菜市场的路。

江问舟下班回到家,已经是将近晚上七点,齐眉早就已经出门去店里了,家里空空荡荡,年年和金金也不在。

就这样,江问舟也没觉得家里太安静,总觉得到处都还有他们的影子。

茶几上的水杯和小物件,沙发上歪躺的抱枕,扔在地上的逗猫棒和磨牙棒,到处都是他们痕迹,还有餐桌上齐眉给他留的晚饭。

隔着餐桌罩能看到桌上只放着一份拍黄瓜,还有一张齐眉手写的备忘录:【今天吃海鲜砂锅粥哦,还有菜在蒸锅里,冰箱里有话梅小番茄[笑脸]】

粥在砂锅里,据齐眉说是某次点的煲仔饭外卖就是连锅送来的,她看锅挺好,没舍得扔,洗洗干净继续用了。

再想想装咖啡的奶茶保温袋,江问舟忍俊不禁,他们家齐西西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他将带回来的中药包放进冰箱,洗了手,这才将砂锅和菜端出去,开始吃晚饭。

其实除了拍黄瓜就一个菜,香煎马鲛鱼,煎得两面金黄,筷子尖扎下去就有蒜瓣肉被分开,齐眉应该是特地加重了调味,煎得咸一点,配粥是一绝。

砂锅粥里有虾有蟹,还有鲍鱼和瑶柱,点缀着芹菜末,鲜甜的香味在入口的一瞬间就充斥整个口腔。

江问舟将大半锅粥和两个菜一扫而空,打扫干净厨房和客厅的卫生,这才提着垃圾袋出门下楼。

等他从家门口坐公交去到齐眉店里,已经将近晚上十点,进门就听见有人喊:“佟哥,要一杯边车!”

店里今晚的音乐放的是摇滚乐,旋律节奏格外动感,好像下一秒就会嗨爆全场,所以客人们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大起来。

吧台边坐着有人,就在齐眉对面,一位留着波波头的女士。

正一边转着手里的酒杯,一边跟齐眉说话:“我还是第一次做手术呢,心里确实挺害怕的,我姐妹说做全麻手术很容易社死啊,是真的吗?我好慌,到时候我不会把做过的蠢事都叽里咕噜说出来了吧?!”

田乐一边摇晃着手里的雪克壶,一边加入话题:“我在网上看到很多,感觉都可搞笑了。”

“很多都是编段子的啦。”齐眉边往量酒器里倒酒,边安抚似的道,“反正我以前还念书的时候是没怎么见过,反正你得完全清醒以后,生命体征平稳了,才会被送回病房。”

所以就算真的说了什么,大概……也没什么人听到的吧。

“是么,所以全麻手术是个什么流程,我听说病人得把衣服都脱了?”

“理论上是,但可以商量……”齐眉话说到这里,抬头看见江问舟,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你来啦?”

接着低头喊和年年蜷在一起的金金:“你爸爸来啦。”

江问舟笑笑,跟佟林和田乐打了声招呼,在吧台对面的小桌边坐下。

刚坐下又起身,转了一下椅子的方向,让椅背向着窗,坐下后便可以不用扭头也能看着吧台。

他看着齐眉握住雪克壶将它在胸前举起,随后小臂抬高,推送出去,收回,向下推送出去,一上一下,均匀又有节奏,再看同时也在摇壶的佟林,节奏明显比齐眉要快很多,动作也不一样,看起来应该是两种不同的摇酒方式。

冰块和杯壁碰撞的声音丁零当啷,在摇滚乐激情洋溢的节奏声里,像绝妙的和弦。

这一刻,江问舟觉得吧台就是一个舞台,演员是调酒师,他们同台表演,各有各精彩。

齐眉调好一杯酒,出去给客人送酒的时候,顺便把金金和年年也叫了起来,美名其曰:“别睡这么早,一会儿半夜该睡不着起来跑酷啦!”

江问舟失笑,问她:“年年今天遛过了吗?”

“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