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要做,现在还在实验室没回来呢,哪儿有空陪我。”
她说江问舟早上才下夜班回来,中午睡了几个小时,下午三点多就去实验室了。
说完还跟她感慨:“我现在是真的觉着你当初死活不肯去医院上班是好事了,姑娘你指定有菩萨托梦,看着你哥这样,我都怕他那天吧唧一下人就没了。”
她说江问舟昨天值班,从早上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就开始上手术,一直忙到傍晚六点,中午饭都没吃。
“就那么硬挺着,我问他你都没觉得饿吗?他说没感觉,你说这人,啧。”她吐槽完就撇撇嘴叹口气。
齐眉听了好半晌没说话。
她想起从前,江问舟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工作起来饥饱不知,甚至根本就是不在意,总说是没感觉到饿。
有时候他甚至还振振有词:“一定程度的饥饿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一听就是狡辩,强词夺理。
齐眉一开始总会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赌气说不管他了,他就会黏过来哄她。
后来她懒得管了,只给他准备点吃的,方便他下台就能吃,偶尔吐槽他:“难怪别人都说最好就嫁给外科医生,挣得多死得早。”
他就跟她讲歪理,笑话她这是想嫁人了,随后半真半假的将话题往跟家里公开他们关系那边带。
那些互相之间来回拉扯充满了无奈和甜蜜,如今想起,又觉得像是冥冥之中的预警。
当你和一个人存在无法达成共识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又非常重要,是你们关系中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重要问题,爆发争吵和争执几乎是未来的必然。
这段关系也就迟早会在争吵之中走向破裂和崩溃的结局。
所以后来她才会跟江问舟说,即便没有方仕平的事发生,他们也未必真的可以走到最后。
齐眉不觉得自己有错,江问舟更是没有问题,只是觉得遗憾,仅此而已。
“哗啦——”
陈羽丹从卫生间出来,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一阵有些刺耳的动静。
齐眉立刻回过神,听孙茂芸聊起别的事。
“昨天在医院,你爸跟你纪叔叔说起你吕叔叔家女儿的事了,我说我当初就说了,他家那个闺女就不是个甘于平淡的人,小学就早恋请家长,初中放着实验中学不去,要和喜欢的小男生一起上十三中,高中离家出走,她要的就是轰轰烈烈。”
“这样的孩子就不能给她安排在文化馆那么清闲的部门,太闲了早晚要寻刺激,这不,出事了吧?很有妇之夫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偷偷摸摸的能不刺激嘛!”
孙茂芸边说边叹气,“就是你吕叔叔这辈子的名声都快被她毁完了,可惜咯。”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哼了声:“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不会教孩子不都这样?我说他是活该,你爸还说我说话不好听,嘁。”
齐眉听了不知怎么的就一时有些心虚。
半晌等她说完了,才小声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离了呗。”隔着电话,就算是视频,孙茂芸也没察觉她的心虚,应道,“孩子送回娘家让大人照顾了,自己么……听说是只顾着谈恋爱的。”
齐眉好奇心顿时就起来了,什么心虚不心虚,立刻忘掉,问道:“她还在原来的单位?那个跟她有什么的男的呢?”
“都还在文化馆啦,男的也离婚了,现在人家是正经男女朋友了,根本就不在意同事和周围人怎么想,还说准备结婚呢。”
齐眉惊讶:“吕叔叔和杨阿姨居然也同意?”
“不同意能怎么样。”孙茂芸叹气,抱怨道,“儿女都是债,等你以后有小孩就懂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