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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舟有些不好意思,但翘起的嘴角却没能压下去,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和齐眉……”郭主任试探着问道,“真莫得希望啦?”

他对齐眉和江问舟的事是一清二楚的,也很赞同他们在一起。

抛开漂亮的外表,齐眉聪明,拎得清,识大体懂进退,而且一心一意向着他,江问舟越是要往上走,她的这份品质就可贵。

妻贤夫祸少,老话有老话的道理。

至于什么从小到大当亲女儿养,接受不了女儿变儿媳,会被人议论笑话,诸如此类,这些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要不说齐眉还年轻呢,脸皮薄,得失心也重,所以做事才会束手束脚,又不跟人商量,头脑一热,就做得过头了。

江问舟听老师问起齐眉,脸色顿时一淡,嘴角的笑意布满无奈和苦涩:“……谁知道呢?我也说不好。”

说完又捏着鼻梁笑笑:“反正还有的是时间,耗着呗。”

郭主任失笑,又劝他:“再争取争取是应该,但也别太死心眼,实在不行就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必要互相为难和折磨。”

江问舟闻言笑笑,没有接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见秦一鸣过来,就问:“病人送去复苏室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就要回科室去了,临走还问郭主任:“老师要不要和我一吃泡面算了?”

郭主任立刻挥挥手:“泡面还是你自己吃吧,我年纪大了,消化不好,无福消受。”

秦一鸣也忍俊不禁,跟他道了声明天见,就和江问舟一块儿回科室去了。

回去的路上,江问舟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说起他的女朋友:“每天都这么晚才下班,她会不会有意见?”

“只要我是真的在上班,她就没意见。”秦一鸣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尖,“她时不时就给我转发一些外科医生出轨的八卦给我,故意问我,你们站了一天下来真的不累吗,真的还有力气搞七搞八吗?”

说完耸耸肩,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说:“她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每到这个时候就忘了我每天回家跟死狗一样动都动不了的样子。”

江问舟同样忍俊不禁,想起齐眉也做过几乎一模一样的事,一句我懂差点就脱口而出。

幸好及时咬紧牙关忍住了。

回到科室,秦一鸣还要完善手术病人的术后文书,他想了想,干脆自己一个人去查房了。

查了一圈,最后去看纪达。

“现在才忙完?吃饭没有?”纪达问他。

他笑笑:“一会儿就去吃。”

纪达一听就摆手:“那你赶紧走吧,我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你快去吃饭。”

纪琏一边笑,一边跟着劝,于是江问舟在这儿没待到三分钟,就被赶了出来。

回到休息室,他将齐眉下午交给他的那个袋子从柜子里拿出来,打开一看,除了装汤的保温桶和一个透明的饭盒,还有一个齐眉没有提及的三四百毫升的密封罐。

密封罐里一个个樱桃红小番茄挤挤挨挨,顶端划开的十字花刀,就像是密封的记忆匣子突然被劈开的两道裂缝。

那些与此有关的生活片段,便顺着缝隙疯狂外涌。

江问舟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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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学会了一个小甜品,叫话梅小番茄,我们做来吃吃吧!”齐眉侧躺在沙发上,把脸枕在胳膊上,满脸都是笑意。

江问舟看着她,故意当听不懂:“mei是那个眉?西西的那个眉吗?”

“是啊,西梅那个梅,吃了上厕所特别爽的那个。”齐眉也跟他开玩笑,笑嘻嘻地讲歪话,让后又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