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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起了薄红的脸侧,神情缱绻:“那又如何?”

景濯从不惧怕给出爱,大约是因为他这一生固然经历了诸多波折,但也得到了足够的爱意和善意,来自父亲和桓乌神族,来自母亲,来自师长与同门。

“我只要你的爱。”他这样说道。

无论她的爱意味着什么,他都欣然受之。

息棠在他怀中仰头,良久,轻声道:“真蠢。”

可在说出这句话时,她脸上分明有泪痕静默蜿蜒。

她仰头,如同雪落一样轻的吻落在他眼睫,鼻梁,脸侧。

数息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景濯按住她的肩,翻身将息棠压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长发披散开,息棠眸中现出灿金之色,她生着张孤高的脸,此时更显出神性,不容半分冒犯。

但这样的息棠,如今就在他怀中。

她轻笑着反问:“什么?”

对此,景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手挑开了她的衣带。这个时候,衣袍凌乱的就不止他了。

手中扣住不盈一握的腰,他心中像是有头凶兽咆哮着,随时都会破牢而出。

息棠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幽深的眼神,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她用指尖缓缓摩挲着他心口留下的陈伤,动作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珍惜。

景濯于是也没有再问什么,喉头滚动,他吻住息棠,褪去的衣袍挡住了两道身形,他带着她在血海中沉沦。

生死不见不会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他要她的爱,要她与自己余生相许,这才应该是他们的结局。

第八十四章

幽都魔宫中, 长衡倚在帝座上,面前水镜中正映出景濯身影,他伸出手, 拉着息棠站在了山势奇崛的峭壁上。

长衡看着这一幕, 挑了挑眉,他还想这几日兄长都在做什么, 原来是与丹羲境上神出游了。

照这么看, 他们这是说开了?

血海炼狱中发生的事,长衡当然不得而知, 不过看他们此时相处,结果应该称得上是圆满了。

“身为魔君,竟然以这等手段窥探君侯行踪, 真是无耻。”穷奇从一旁走来,对长衡行事深表不齿,身体却很诚实地在他身旁蹲了下来,也看向水镜中。

“我这也是关心兄长好不好。”长衡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

当然,也不乏有那么点儿出于私心的好奇。

但这可是丹羲境上神和兄长,换作谁能不好奇?

消息若是传出去,只怕六界都要为之轰动。

这可是神魔两族实力最为强大的两位存在, 曾为旧友, 后来又结下生死之仇,成了六界各族都知道的死对头,曲折得可以写一出荡气回肠的戏文了。

息棠倒是还没考虑过这些, 在九幽已经有数日,她和景濯也不是只待在血海中,做什么也都需要喘口气的。

趁这个机会,景濯便也带她在幽都内外走了走。

九幽的风光自是与天族多有不同, 别有一番壮阔。

不过,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数日来都没有空闲想其他的息棠试图回忆,但这个念头才生出,站在她身旁的景濯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息棠抬头看去,只见灿烂的弧状霞光从山脊后升起,逐渐扩散,照亮了蒙昧夜色。

只有在幽都东南方向外的山巅绝壁上,方可从当年鸿蒙初开时留下的裂隙中,看到漏下的极光。

这是令神魔也动容的风景。

极光下,景濯转过脸来,直直看向息棠,意思很是明显。

息棠眼中现出一点好笑,不过还是遂了他的心意,抬头吻了吻他的唇。

看着这一幕,长衡和穷奇头挤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