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肯定是渴望母爱的……

在许飞复杂饱含疼惜的目光中，张漓站起身，跟苏锦菽和宜昶老总抱歉地点了点头。

“妈妈……”柳清然反手拉住玺芬的手。她也不蠢，怀疑玺芬因为刚才的事迁怒到张漓头上。

只是不等她说什么，玺芬便安抚地在她手上拍了拍，然后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定定地看着张漓。

虽然从张漓表情看不出什么弩张的效果，但玺芬身上已经透出一种拔剑的气势。

桌上除了宜昶老总，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

张漓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淡定地招手喊来一名服务生。

“替我找个空房间。”

“好的张漓小姐，请跟我来。”服务生恭敬地引路。

张漓看了玺芬一眼，便跟着离开。

“妈妈……”柳清然感觉到不太妙，甚至站起，想要跟上，但被玺芬按住了。

“抱歉。”玺芬对着宜昶老总的方向点点头。

这样矜持的姿态很符合玺芬这个贵夫人的气质，不过宜昶老总却有些若有所思。

如果他眼睛没出错的话，虽然这位柳夫人的表情与张漓完全不同，但莫名有种神似感，结合刚才许飞说的那句‘柳清然鸠占鹊巢’……

宜昶老总神情有片刻的锐利，但很快消散。

只是看着玺芬与张漓离去的背影，又在柳清然脸上看了看，并没有多说-

服务生很快就带着张漓和玺芬来到一间专门招待贵宾的休息室。

等人走后，玺芬就连装都不用装了。

她脸上的怒火像是要喷涌出来。

“真的是翅膀硬了！以为出了柳家，就可以败坏柳家的门楣了吗？！你真令我感到恶心！！”

张漓随意找了张沙发坐下来，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柳夫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句‘柳夫人’让玺芬噎了一下。

虽然上次将张漓喊去‘训她’的时候，张漓就对她用过这个称呼，但那是还有成玉在场，她以为张漓是故意说的气话。

没想到两人单独相处，张漓竟然还会这么喊。

“你……”玺芬气得脸色都要扭曲起来。

“怎么了？”张漓面露无辜之色。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毫无底线的人！让我感到蒙羞！”

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显然不是张漓想听到的，她需要一个契机，才能自然地表演出情绪，让系统上钩。

“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柳夫人没有正事的话，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见她真的起身，玺芬终于受不住了。

“时间宝贵？宝贵在陪那几个男人吗？！早知道你会作贱成这样，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张漓的姿势瞬间僵硬了。

察觉到自己说出的话，玺芬也愣了愣。

但她想到张漓在席上被吴珩和余飞宇包围在中心的样子，又回过神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张漓的拳头捏了又捏，看向玺芬的眼神不再平静，甚至胸口的起伏都变得明显起来。

玺芬又注意到她身上的礼服，尤其是看清了上面的刺绣图案，她的眼神越加嘲讽。

“你以为你攀上高枝就能变成凤凰了！我告诉你，没有柳家的承认，你永远不会有那一身漂亮的羽衣！穿得再华贵，依靠男人的你也不可能飞上天去！”

“谁跟你说我依靠的是男人？”张漓的眼神极其冰冷。

玺芬却丝毫不在意，只顾着发泄这么久积攒的情绪。

“你靠的是什么，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我真庆幸当初被抱到我身边的是清然，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