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陈振生可是受了不少的气。

现在再次过来，他满脸春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灵漫破产的下场。

“哎呀，真的是故地重游啊！上次离开的时候，是坐在这个地方，没想到回来，还是坐在这个地方。”

他佯装摇摇头、满脸叹息的样子。

旁边的苏益跟着笑了笑，附和道：“我们倒是觉得，‘新人新气象’。”

这个新气象，说的是哪边，众人都心知肚明。

成玉直接被气笑了。

“我自认公司对你们都不薄，该给的资源都给到位，该给的钱也没克扣半分，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其他人没说话，只有苏益似笑非笑的样子，“成总在娱乐圈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一个道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张漓对这个苏益很有些印象。

她记得前天晚上，对方在会所献过唱，他的声线跟前世某位天王很像。

当时她还在想，若是对方对公司衷心，在这样的特殊关头留下，她定然会将其纳入第一批与工作室合作的歌手，说不定能打造出一个天王2.0。

只是没想到，人心终究是难测。

她拍了拍被气到的成玉的手，犀利的视线扫向对面的苏益。

“你怎么知道，你走向的是高处，还是低处？”

苏益直接笑了，笑容中满是对张漓的不屑，“如果天启还不算高处的话，难道灵漫能算吗？”

“我签约这么多年，同期都已经是小天王级别的人物了，结果灵漫呢？连一首能让我出圈的歌都找不到，这里难道能算高处？”

他好像是很想在陈振生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画风一转，开始捧高踩低。

“但是天启却不一样，光论李若熙小姐带进来的团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你说对吗？”

看着扑面而来的讽刺，张漓笑了笑，不再说话。

见到张漓没有再出声的意思，余飞宇终于将话题扯入正轨。

“我再问一次，你们五位艺人，加上一位经纪人，确定要与公司解约，是吗？”

苏益回答得异常坚定：“没错。”

另外两个男艺人一直没露出太大存在感，不过离心已决，直接点了点头。

余飞宇看向最后的安茜和白芊羽，等待两人开口。

安茜和白芊羽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走流程吧。”

余飞宇站起身，将事情交代给法务部。

“刘总，去调取他们的合同，按照当初的约定计算违约金。”

“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有事，先去忙了，处理完了再告诉我。”

张漓也没再留下的必要，起身与余飞宇离开。

只是临走之前，她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益和白芊羽一眼。

两人都能打造一条完美路线，可惜了。他们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

这次的解约与张漓那次不一样。

原身所签的荟彩，小辫子一抓一大把，甚至连欺瞒粉丝的事都做得出，所以张漓请的律师可以直接将违约金砍掉一大截。

但灵漫娱乐不同，余飞宇和成玉都是正直的人，底下人办事也不敢太不守规矩，所以在这次的解约中，几乎没什么能抓的把柄。

就是天启传媒法务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办法钻到多少空子。

面对灵漫的严防死守，他们努力了一天，都没能让其动摇。

这样一来，五个艺人加一个经纪人的违约金完全超出了预算。

天启的法务团队没有谈妥，只能先将解约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