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静。
安奕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就看到郁谷秋穿着家里同款的吊带长裙睡衣,站在窗边,盯着窗外发呆。
窗外的微光,将她的轮廓勾勒出来,清冷又遗世独立,那种落寞的感觉又出现了。
虽然此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的手里夹着还没点燃的香烟,能看得出她心中的烦闷。
安奕竹不知道她和郁山梅在书房聊了什么,她也无法和郁谷秋感同身受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安奕竹很想抱抱她,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郁谷秋突然将未点燃的烟丢在窗台。
转过身来。
她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点烟之间,舍弃了香烟。
这动作来得突然,安奕竹那心疼的表情都还留在脸上,就和郁谷秋迎来了对视。
就算现在再闭眼装睡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在心疼吗,安奕竹?】
郁谷秋捕捉到安奕竹的视线。
【此时此刻,只有在你的信息素能让我感受到安宁。但你是在用这种表情骗取我的信任吗?】
郁谷秋猜忌显然依旧没有因为安奕竹在福利院的表现而结束。
但她不言语。
清醒地利用这枚抑制剂,是她早就做好的决定。
郁谷秋单膝跪在被子上,俯身。
睡裙的布料实在算不上多。
安奕竹的视线顿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光线昏暗,但是郁谷秋却凭借着微光白的发亮。
冷白的皮肤,每一寸肌肤都缺少太阳的照顾,和身上的睡裙一起印出绸缎般的光泽。
安奕竹看着郁谷秋逐渐靠近。
被子和睡裙裙摆的布料摩挲着细密的响动,痒得她只想缩脖子。
郁谷秋冰凉的手已经伸直她的脖间。
痒,蔓延到全身。
安奕竹甚至轻易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抑制贴里躁动着,脑袋也跟着突突作响。
这是郁谷秋对自己的试探吗?
又或者是调戏吗?
也有可能郁谷秋想让郁山梅能相信她们的妻妻身份,要在房间里留下点印记吗?
安奕竹疯狂思考着,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冰凉的指尖贴在了她的后颈,没有给她多余的准备机会,瞬间掀开了她的抑制贴。
“郁……”安奕竹想说话,却被郁谷秋冰凉的掌心捂住了嘴。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所有她猜测的范畴。
郁谷秋也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但她并不想在此刻从安奕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只是对安奕竹下达命令:“安奕竹,你该执行你婚后义务了。”
安奕竹看着郁谷秋,那双浅色的瞳眸冰凉如水,但泛着涟漪。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郁谷秋变成这样。
但她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理解什么是“婚后义务”。
再次标记吗?
齿下的獠牙早就在痒意传至全身之前伸出,可是现在却被捂着嘴。
她只能学着刚才郁谷秋的样子,伸手像郁谷秋的后颈。
抑制贴还稳稳贴着。
她的手指在抑制贴边缘轻碰着。
和她想象中冰凉的触感不同,肌肤带着温柔的温度回应着她的每一次触碰。
郁谷秋也没有阻止,抬眼瞧着眼前的呼吸急促的安奕竹小心翼翼触碰着自己的模样。
像对待珍贵的宝物。
现在也只有她会对自己这样了吧,哪怕她是因为痴迷于容貌,或者是被信息素操控着,又或者是为了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