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她怎么不联想到闭店多日的熊本奶奶?
她的嘴角沾染上些红色的番茄酱,随着唇瓣起伏,仍旧停留在那。
良久,从绫小路桃的口中传出“啊”的短促叹词,手机被死死握住,误触了音量键在疯狂降低音量,不出一秒就拉到了最低,就连不远处熟客的惋惜都能轻而易举盖过它。
“抱歉角名同学。”
她机械般牵拉嘴部。
“待会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的下一步,她选择望向跟着他们叹气的宫治,催促的话语临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一言不发等他聊完、吃完。
店长们的话题过得很快,上一秒在说车祸现场,下一秒就聊到注意交通安全,又说自己注意没用,多的是不管交通规则的‘地头蛇’。
在这之间宫治问了那通电话的结果,得到的答复是“没来得及说”,不等他往下询问,绫小路桃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我想去一下……杂货铺。”绫小路桃吞咽着唾液,像是沙漠中差一滴水就能活下去的旅人,根根分明的睫毛颤抖着,艰难地忍住哭腔问他,“阿治,可以陪我去吗?”
“杂货铺?”
宫治第一时间想到熊本奶奶的杂货铺,距离寿司店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只是这跟他俩上一个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啊——难不成是想逃避?!
刚拧起眉毛想教训,宫治就发现了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瞬间减轻手上的力道改为轻拍,并拢手指点了点她的头顶视作安抚,嘴上连声应下。
***
熊本奶奶的杂货铺处在相对偏僻的位置,左右都没有邻居,据说是某个事件后就都搬走了,具体是什么事件不得而知,不难猜与大家远离她是同个理由。
所以关了店也不会有人立即察觉到,更别说现在是炎热的日子,一出门就是一身汗,发现杂货铺连续四天没开门的人就只有天天上门的绫小路桃了。
她焦急无比,比宫治都要快几步,追到店门前又显踌躇。
杂货铺的门是木制的,底下的两角透出被侵蚀的痕迹,一眼就瞧出其年久失修,挂在上头的生锈锁头险些就能把门锁严实了,说它是装饰品也不为过。
要敲门吗?如果开了说明熊本奶奶没出事,只是休息了几天罢了。
如果没开,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只是没开门罢了,谁都不能打包票那个出了车祸的人是熊本奶奶,哪怕种种线索全对的上。
直到处于类似情景中,她才明白了‘薛定谔的猫’一词的具体用法。
“敲门吧。”宫治说。
在赶来的路上听过绫小路桃语无伦次的解释,自他心底浮现的是同一种可能,虽然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相信,但他没有立下如她一样的约定,接受预设的现实的速度更快一些。
“敲门吧。”宫治重复说道。
被催促的人换了一个,绫小路桃不住地点头,捏紧了拳头,抬臂,驱使手指关节一下一下磕在东倒西歪的木门上。
“咚。”
“咚。”
“咚。”
“熊本奶奶!”
“你在家吗?”
杂货铺内外一片死寂。
口袋里的钱包疯了般不停往下坠,扯得她后脖颈隐隐作痛,索性将其掏了出来,用手抓着,恰好是敲门的那只手。
第44章 吃大阪烧偷偷安静掉眼泪
绫小路桃接连出了四天门,又是四天,又是任何消息都没有。
不,还是有消息的,熊本奶奶的杂货铺八天没开门就是最重要的消息。
宫治曾向她提议过要不要跟寿司店店长打听,具体送去了哪家医院,确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