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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无言。

自己明明占着理,回来后就该直接问她为什么要擅自做主,而不是生闷气,然后去回答这些有苟柔没她的傻问题。

“孤有手有脚,真到那时候还摆什么谱,自个就把衣裳穿上了。倒是你,你为什么——”

“是妾的错,妾不该质疑殿下的话,想当初南逃时,殿下与妾相识不过数日,却能不计前嫌,带着妾与稚婢一同来到建邺。如今结为妻妻,恩爱两不疑,又怎么会抛下妾一个人呢?”

萧夷光截断她的质问,嗓音里浸满了柔情,她把心完完整整的剖开,表白道:

“殿下对妾恩情并重,倘若这种事情发生在妾身上,就算妾自己无路可走,也会将逃生的马车让给殿下的。”

“我,这。”

这席话像是江南最难缠的风,成功吹红了元祯的脸颊,将她的怒气也吹到了爪哇国。

原来自己对她的好,明月婢全都记在心里,甚至还愿意为自己付出性命。

元祯不知道她为何会提到这一茬,但还是忍不住感动,结结巴巴道:“孤不会教这种事发生,你莫要多想。”

许是为让萧夷光心安,元祯放松下与心娘静娘同坐时的紧绷身体,毫无保留的拥她入怀。

两人温存一阵,萧夷光才抬起靠在她肩上的头,佯装疑惑:“殿下方才想问什么?妾没有听清楚。”

有那段表明心迹在前,元祯心中的气早就顺了,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脸,无论如何都发不起火,反而暗忖:

明月婢胸有丘壑,拘在营帐也是徒生抑郁,不过是给将士们讲课,众目睽睽下,应当不会生出其他事,不如就依了她。

元祯道:“你就算想要应下司马将军的请求,也应该提前与我商议,否则教底下的人知道了,还当你独断骄横呢。”

感觉搂着腰的胳膊力气加重了些,她嗓音复又轻缓,耐心道:

“不过你刚嫁入宫中,也不必太过拘束,若有什么注意不到的地方,阿柔会提醒你。”

任是萧夷光也想不到,随着元祯的话音落下,不消她再过多辩解,这件事竟然就这么轻易揭过了。

晚间的时候,苟柔特意让人又搬进一条长案,布上簇新的文房四宝:

“太女妃,您若是给他们授课,少不得要伏案,殿下特意教人去京口郡又买了条案子给您用。”

她瞥了眼假装在忙的元祯,笑道:“殿下说,一人一案,免得打架。”

第46章

自元祯让步后,京口营寨上下都把嘴牢牢焊死,并无人敢置喙萧夷光与将领们的接触。

乾坤有别,司马侃心中也有端量,她让人起了一顶新帐,只许连带曹楚在内的七位偏将去听兵法。

这七位将领识文断字,都不是出身草莽的粗人,在太女妃授课时,他们眼神言语安分,让人瞧着放心。

至于教授骑射之术,免不了要肢体接触,就算元祯默许,萧夷光也主动婉拒了去。

一来,她是打着照顾元祯的名义,才来到了京口,总不好转而去忙旁务,二来,元祯待她极好,若自己再与旁的乾元拉拉扯扯,岂不是教这人伤心?

那日帐中新置了长案后,萧夷光在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帐外坠雨声沉闷,秋风呼啸,仿佛要将整座营寨都席卷了去。身边的呼吸细不可闻,却带给萧夷光莫名的安心,也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起两人的关系。

在长安时,无论是与乾元宴饮还是游玩,只要自身坦荡,她是不会顾虑旁人的眼光,不论是卢猷之,还是范阳卢氏。

到了今天,萧夷光却发觉自己每做一件事,就会自然而然想到元祯的脸,进而想知道她的感受。

这理不明的牵扯,像是一种介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