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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可是他的金主,骂跑了他就失去了最好用的垫脚石。

宋清渠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抬起双手尽量温柔地帮她整理她的三千烦恼丝。

她的头发平时有精心做保养,摸起来柔软顺滑,跟她这个人又臭又硬的性子形成强烈反差。

闫律敢这么糟蹋宋清渠,就是知道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他们两个的不平等关系里,注定她是被纵容的那一个。

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一次次忍让自己时,她还是产生了一股微妙的感觉。

要是有人敢这样对自己,闫律早就给他一电炮了。

可是宋清渠帮她整理长发的动作简直温柔到了极致。

她能看见那双白皙到指节透着粉的双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可是她很少感受到对方指尖上传来的冰凉温度。

这说明他有刻意控制住他的手指不要与她的皮肤发生触碰。

礼貌又疏离。

这两个形容词凑在一起往好了想是他气急了也能对她保持温柔,说明他心里有她。

往差了想,就是他清晰地知道两个人之间就是上下级关系,他的无条件忍让就是清醒而冷漠地做好这个角色该做的事情。

宋清渠的手很巧,他作为糊咖在很多场合都要自己弄妆造。

给自己做全妆对他而言都是很轻松就能完成的事情,更何况只是帮闫律整理头发呢?

他将她最后一缕凌乱的发丝别致她的耳后,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好了,你该放开我了。”

然而回应他的是闫律攥得更紧的右手。

“弟弟帮我整理头发,我也该回报弟弟。”闫律将头搭在他胸前,呼吸着他身上芬芳馥郁的茉莉茶香。

她嗓音暗哑地说,“知恩图报才是好女人。”

宋清渠全身上下就没有不敏感的地方。

她呼吸之间灼热的气流吹拂到哪里,他哪里就被刺激得泛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宋清渠受不了了,他语气急促地质问:“闫总,我眼角有痣你也能下手吗?你不觉得这样是背叛裴芝吗?”

听见裴芝这两个字,闫律的动作停顿了三秒。

但也只是三秒。

接着闫律抬起头来,用她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看向宋清渠,她用纯良的语气说着最渣的话,“我知道你不是他,所以我不会吻你。”

她如果不跟他解释,宋清渠还能勉强当她是个人。

宋清渠真巴不得闫律是小说里那种锯嘴葫芦式霸总,因为她说出来的话真是难听到他听不进去。

他整个人好像在闫律的鼓掌间分裂成两半。

其中一半屈辱到对天发毒誓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弄得生不如死,另一半搂着她的脖颈不放,心甘情愿被她折腾得快要羽化登仙。

闫律感觉宋清渠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矛盾。

因为他是一个有道德有操守的妖艳贱货,他不是纯粹的堕落。

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堪,实际上他的自尊心极强,为人又特别敏感。

上头到极致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她做出不礼貌的事情来。

闫律跟他拥抱得很紧密。

从姿态方面来看,两个人甚至像是一对情侣。

闫律用左手抚着他的后背帮他平复呼吸。

大概几分钟后,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才出现了焦距。

宋清渠回过神来第一件做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拿起闫律的右手,在她每一根手指上细细舔舐。

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做出解释:“我弄脏的,我来弄干净。”

舔舐干净之后,他又在闫律直勾勾的凝视中伸出他修长有力的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