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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说, 我送你的剪纸蝴蝶画框被摔坏了, ”肖询老实巴交摸过自己的鼻尖, “你很伤心, 想让我去帮忙修。”

庄饮砚:“啊?就这?”

肖询点头, 诚挚道:“嗯, 就这。”

就在他为庄饮砚修理装饰品的时候, 脖颈一阵刺痛, 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失控了……

为他低下的智商感到震惊,庄饮砚实在没忍住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指责:“你白痴啊?不是一天天跟踪我吗?那你应该知道我人不在宿舍在医院啊,还有,就算我要叫你修东西,也不会让于舜去叫你,而是让左序去啊!”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蠢,也猜到对方有概率说的是假话,可是……”肖询红着眼眶,半带痴笑,“万一有一成是真的呢?我已经错过砚砚一次了,我不想、也不能放过任何可以和好的机会。”

“哦对,”肖询眼睛抹过一丝明媚,微笑对他炫耀,“我送给砚砚的蝴蝶,已经修好了,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

“蠢透了,肖询,你果真是个笨蛋。”

庄饮砚垂下脑袋,搭在床板的手骤然抓紧,克制自己即将失去的平稳声线。

“对不起,就是因为我太笨了,才总是惹你不高兴,总是伤害你,才会连累……”

肖询的话被堵回喉咙,庄饮砚径直揪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劫后余生带来的兴奋和激动,全部化作缱绻而火热的吻。

拥护着彼此,辗转缠绵,庄饮砚时不时落下的泪珠被两人含去,带着青涩而咸酸愈创木,勾得肖询的心酸麻胀痛。

病床上的两个青年旁若无人地诉说这些天来累积的恐惧和哀伤,互相安抚,全然没有发现病榻外盯着这五双眼睛。

肖鹤安靠在墙上由衷感慨:“啊,敢爱敢恨的年纪,果真是美好啊。”

肖秉瞻漠视边上说风凉话的人:“敢爱敢恨?说得好像你年轻时候没有似的。”

刚抵达医院,本想去瞧瞧被形容得奄奄一息的儿子,结果一来就让肖秉瞻看见,他这儿子身上不曾出现的黏糊劲。

被自己亲哥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通,肖鹤安马上缝好嘴巴闭上。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小询,一定要拍下来。”

站在自己的Alpha老公身边,丁念昭拿出手机对着这幅场景咔咔就是两张,紧接着放大看见儿子手上和脖子上的检测仪,又陷入惆怅。

“你的眉头都皱得可以夹牌了,不进去阻止?”余光扫过庄闻萧那张已经可以堪比苦瓜皱巴巴的脸颊,还有眼底轻微闪烁的不屑,周时逸轻声问他。

“阻止也没用的,他喜欢,”末了,庄闻萧忍不住叹息,又补充道,“他很喜欢。”

“喜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周时逸望着病房里紧紧拥抱的两人,独自喃喃。

“当然了,”庄闻萧插兜,回首注视他,眼神认真而又隐晦,“喜欢是溶解一切外界枷锁和打开内在匣盒的前提条件,你说呢?”

“我不知道。”周时逸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在知道于舜私下用的药物是什么之后,庄闻萧夜以继日,不是和导师还有医院里一堆医生开会研究,就是一并在实验室。

药品连着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起效,而且就如他所说,每次试错,庄饮砚都在旁边陪同。

看着肖询痛苦呻、吟,青筋暴起的模样,青年也跟着揪心难受。

医学院近来需要整顿,很多老师都被抓去开会,因此课上得少了。

于舜擅自盗用药品的事情也都传开了,左序跟赵导、还有汪君菘他们三个也都来过两趟。

瞧见庄饮砚阴云密布,又看见肖询被折磨得尖瘦憔悴的面庞,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他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