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老庄, 疼死啦!”被砸到脑袋, 左序捂头, 表情痛苦。
“活该。”拍去手里尘土的颗粒感,庄饮砚泰然自若骂道。
左序又转向肖询,指着刚才扣来的球:“你刚才不是很爱接球吗?那么大一个扣球你瞎啦?”
肖询老实巴交地对他说:“那个球一看就是带着火气的,我又不是傻子,要是我接了,我们家砚砚会生气。”
“不打不打了,这哪是排球啊?这简直就是你俩的彩球,打不了!”挥挥手,被酸到愤然离席。
话虽如此,他们今天练得也差不多,本来就到了该解散的时间。
看于舜带的女队也都陆陆续续解散了,庄饮砚点头,给大家发水:“今天就这样吧,马上要比赛,这段时间辛苦大家多来几趟。”
向涔阳冲他比了个OK:“客气啦学长。”
最后发到肖询,那人站在原地兴致勃勃地等自己朝他走去,眼睛透着异样的光彩,庄饮砚几乎可以看到他身后疯狂摇摆的尾巴。
笑容从嘴角绽放,庄饮砚把水递给他:“喝个水而已,这么开心?”
肖询喜出望外:“他们说压轴就是最重要的,是不是砚砚最喜欢我,才最后给我。”
“呃,那什么,前两天学院批的水还剩最后一箱,新的还没到,我怕女队那边用完之后不够,才……”声音越说越低,庄饮砚视线飘忽不定。
不用多说,肖询就知道他留白的意思,吊着眼睛恨恨拧开瓶盖给他:“你先喝,我要喝带愈创木的水。”
“啧,低点声。”心里念叨真受不了这人的幼稚脾气,却还是双颊绯红接过来喝了一口。
悠然挑起眉梢,肖询自得自满跟着他回宿舍,路上庄饮砚问:“今晚我有排班,你也要去吗?”
“要,我可以帮忙送咖啡。”
“得了吧,”撇头忍俊不禁,庄饮砚说,“自从店长那天看见你开保时捷卡宴送咖啡之后,就偷摸和我说千万别叫你送了。”
“啊?为什么?”肖询十分困惑。
“他说怕咖啡洒到你的车,赔不起。”
想到那天店长下唇发抖,一本正经把他拉到一边的模样,庄饮砚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
“哦,上次还有上上次都撒过一点,不过我擦掉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肖询接话道,“小叔还和我说,这个车比较低调,可以开。”
倒抽一口气,表情复杂:“……你小叔,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他开得最低调的车,但不太适合放在学校里呢?”
谁曹操曹操就到,刚提到肖鹤安,肖询还来不及庄饮砚的话,电话屏幕即刻亮起,他迅速瞟过身边的人,舔了舔下唇神态自若接起,暗中却悄悄把音量键调小。
庄饮砚和他本就有身高差,听不清他小叔说的话,只听到肖询模糊其词地作答。
“啊,知道。”
“这段时间都还好。”
“我找个时间过去,知道知道。”
“没有,我参加了排球比赛,现在要回去洗澡,再聊。”
这段通话持续不到三分钟就被解决,庄饮砚没有多问,肖询的家世他虽然有疑惑,但如果对方不愿意提及,庄饮砚也不会随便查户口,免得万一踩雷,诱导他病发。
“砚砚,过两天我要去找医生复查。”挂掉电话,肖询主动和他报备。
“那你要我陪你去吗?”
本以为肖询这么黏人,看病大概也会要求自己跟着。
“不要!”
树林道中穿过的风传来青年沾染冷意的拒绝,肖询握住他肩头的手更加用力,强调,“我现在很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