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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的脸上,似有似无浮着笑意:“苯基乙胺在持续运作,虽然不太稳定,是好兆头。”

将信将疑,庄闻萧也凑近去瞧,果然如周时逸所言。

绿色的曲线映入眼帘,庄饮砚从未如此强烈地感觉到盎然的春意,那些连绵的线条就像刚钻出土壤的小苗,柔弱却生机勃勃。

鼻梁酸胀不已,眼前的绿苗被蓄着的泪水含化,视线模糊,长久跟病魔对抗的酸楚在此刻达到巅峰,胜利的曙光像风暴后的第一缕暖阳,直达心窝。

“哭什么,真丢人。”

庄闻萧也觉得极其不易,虽然嘴上这么说,手还是忍不住伸过去要给他擦泪,半道被横生的手掌挡住。

仗着自己离得近,肖询贴过去用手指揩去他的泪水,柔和道:“别哭砚砚,是好事。”

“谢谢你,肖询。”喉管被堵得几乎说不出话,每一个字落音极重。

从屋里找出抽纸递给他,周时逸问:“这两天没被标记过吧?”

肖询替他回答:“没有。”

“行,那你们一起抽个血测匹配度,上回针剂排异反应那么大,应该是匹配度变高了。”

一听匹配度变高,肖询眼睛熠熠生光,愕然抬头,问:“我们的匹配度在变高?”

“嗯。”周时逸颔首,并对一边还久久沉浸在情绪里发呆的庄饮砚开口,“以后估计用不了针剂了,上次看你那么难受,我刻意去问过教授了。”

“部分患有苯基乙胺缺乏症的Omega,被Alpha临时标记多次之后,除非刻意采用清创手术,否则腺体里残留的信息素记忆,会致使主人一直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产生本能予求反应。”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家砚砚不洗掉标记残留,他就离不开我了,对不对?”说这话的时候,肖询有意瞟过旁边站着的庄闻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取好两人的血液,周时逸手掌放到庄饮砚面前挥了两下,“起来吧,我去隔壁给你测测腺体深度。”

“好。”被晃醒,庄饮砚起身准备跟上去。

发现屋子里其他两个人都跟着挪动,感到大事不妙,立刻制止:“我跟周医生去就好了,你们别来。”

“不行。”

“不可以。”

这种时候,水火不容的人倒是十分默契,心里的天平左□□斜,怎么都无法制衡,可是把两个人丢到一间屋子里万一真打起来怎么办?

看出他的为难,周时逸往前一步,对肖询说:“小庄的哥哥在D国研究药学,我先带他们进去测试腺体深浅,让他看看腺体情况,以便做更深入的研究,可以吗?”

庄闻萧不平:“当然可以,你问他做什么,他又不是我弟弟什么人。”

肖询抬高下巴:“我是砚砚的Alpha”

“呵!”得到对方不屑一顾的讽笑。

“要去的话赶紧走!”推开阴阳怪气的男人,把他率先推出房间。

庄饮砚接着转身安抚肖询:“他被惯坏了,就这臭脾气,你在这等我一会,好不好?”

一头埋进他的颈窝,抓过他的手捏了两下:“那你要快点回来,我不喜欢你一直待在别人身边。”

“腺体检测很快的,”在他后背象征性拍了两下,庄饮砚柔语,“好好等我回来。”

“嗯。”心不甘情不愿把人放走。

走到腺体检测室,测试仪器准备妥当被带着塑胶手套的男人抓在手里。

坐到椅子上,后颈贴上冰冷的铜片,腺体被细微针孔扎了一下迅速回收,大约两秒后,仪器有了滴滴响声。

报出上头的数字:“从上次的4.3变为3.7,更浅了,照现在这个乐观的情形,大概一年半的时间,你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