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就一会!”拖鞋匆忙在楼道奔驰,庄饮砚暗自庆幸味道没有溢出来,否则怕是要惊动酒店安保。
等他开门进去才明白,肖询在电话里的声音如此艰难,是在刻意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等他过来。
强忍身上被他信息素勾起的麻意,把门缝堵严实,迅速朝对方走去。
肖询的表情苦不堪言,已经难耐到,要用尖锐玻璃桌角划拉掌心。
搭在桌面的青筋用力凸起,看得人触目惊心,猜测以他易感期时的破坏欲,肖询迟早会把玻璃掰掉或者杂碎弄伤自己。
“我来了。”他抱住肖询,轻声喊道。
早已忍得失去耐心,青年用力把他拽过去。
背对着肖询,即便被标记过许多次,庄饮砚还是忍不住生理上的畏惧,肩膀颤栗。
“别、怕我。”感知到他在害怕,肖询费力吐字,为了证明自己不可怕,还温柔舔舐过一会自己需要刺破的肌肤皮层。
“我没事,你咬吧。”箍紧自己的手臂上都是磨痕,他知道肖询有多难受,献祭般露出自己的后颈。
皓白的细颈裸、露,比今夜绵延的雪还要洁净,落入青年眼睛霎时将眼眶染得腥红,内里汹涌澎湃失去意识,只想好好采颉本就属于他的一切。
“呃啊……”肌肤被尖牙刺破之时,庄饮砚难掩痛楚,于温室中冷汗频出。
没过多久,目光逐渐失焦,身体能明确地感受到肖询注入的信息素在他体内游荡,温和的愈创木和激烈的杜松子酒相互在血液内调和。
跪在地上和撑着地板的手脚均已麻木,思绪萎靡之时,他连被人抱起来都不知道,回过神发现已经置身于肖询的床榻。
被对方浓密的信息素包裹,庄饮砚阖眸,无力歪头躺在床上,外套早在刚才给标记的时候被脱掉。
肖询注视脆弱喘息的人,眼里充溢对他的热忱与痴迷,庄饮砚身上穿着的睡衣是自己借给他的,现在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都被自己的信息素所占据。
满怀怜爱挑弄对方的糊在鬓间的秀发,肖询倾身,嘴唇在他耳垂与鹅颈之间流连忘返,像被豢养的小动物吃饱餍足后,亲昵地在和主人撒娇。
倦意正浓,浑浑噩噩的脑袋根本顾不上纠结这里是谁的房间谁的床,庄饮砚昏睡过去,任他随意折腾。
在外界纷纷扬扬冰雪覆盖的世界被隔绝,两人寓于这方寸地界温存,梦中的人好像置身巨大的火炉边上,杜松子酒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给予他安慰。
睡迷糊的人吐露嘤咛,感觉正前方的热源过于滚烫,不自觉想翻身,尝试动了几下就有如鬼压床,根本动弹不了,紧缩的眉头下眼皮缓缓撩开。
开头便是肖询近在咫尺的正脸暴击,惊得他在枕上的头向后滑动,身体是一动不动,他这才仔细查看,肖询和八爪鱼吸贝壳一样,巴在自己身上。
啧,好热……
正常状态下,Alpha的体温就要比Omega更高,但易感期的Alpha体温还会比平时更高,加之屋内供暖充足,难怪睡觉总感觉有时候喘不上气。
想把他的手掰开悄悄远离,才动了两下,青年便用力把人摁回自己怀里,被窝和胸膛间全是他的信息素,扑得叫人面红筋涨。
既然横着出不去,他就想顺着缝隙向下,从被窝里钻洞出去,怕吵醒他,在被窝里蹑手蹑脚扑腾。
肖询抱得紧,被子里又闷热无比,庄饮砚没一会就需要停下来休息,行至对方半截腰身处,正要歇息。
臂膀被用力拔起来,来不及低呼,淌过黑暗的眼眸蓦然见光不适应,闭眼时觉得天旋地转,再睁开自己已然被翻身压在床上。
手腕被举起压在两侧,Alpha的骨节灵活钻过缝隙,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