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浅棕色面包服的青年笑容肆意,张扬又显眼。
肖询走向自己的步伐轻盈,整齐的碎发随风飞舞,无不彰显这人的独特魅力,庄饮砚垂首情不自禁笑了。
“笑什么?是看到我开心吗?”因为对方垂着眼睛,肖询微微下蹲,撑住膝盖眼巴巴地问。
“我是笑你穿这么少,再蹲下来点。”敛好笑容,把自己身上的围巾给他围上去,“都和你说了,这边有积雪,很冷的。”
“我不怕。”
“是是是,你真厉害。”极其敷衍夸了两句,庄饮砚拿出手机打车,“酒店帮你定好了,这两天趁你易感期还没到,有没有想去哪里玩?”
肖询语出惊人:“可以去你房间玩吗?”
“不行!”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肖询低头就能看见他白里透粉的脖颈,那儿虽然还没长出腺体,却依然漂亮地让人心荡神驰。
瞳眸渐渐变深,和往常一样不知避让地把人搂紧,说:“那我去借辆车,砚砚这几天带我逛逛你小时候读过书的地方,好不好?”
“你要用车吗?”脑子里已经生成庄闻萧一会上蹿下跳的样子,不过有时逸哥在,可能会好些。
庄饮砚说:“不用借,先带你把行李放到酒店大堂暂存,那儿离我家不远,得辛苦你去把我哥的车开出来。”
“我、我……开不了车。”语气颇多为难,眼神也有些逃避,像是在怕什么。
“好。”没有过多的言语,带着抚慰特征揉过他的秀发。
他定的酒店离家里只有十分钟车程,摁下车门,庄饮砚把手套也一并给他:“委屈你在小区门口等一会,车在地下车库,我先去拿钥匙。”
“和砚砚一起,做什么都不委屈。”
肖询说着就要朝他面颊亲上来,被及时挡住,葱白的手指暴露在冷空气里发红。
难为情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就着冰凉的指节贴上去,肖询说:“快去吧,太冷了,手套还你。”
“没事家里还有,你在这等会,我就来。”跑向前时不忘回头嘱咐两句,差点勾到台阶扑雪里。
带着逼人寒人闯进暖气充足的房间,庄闻萧气势磅礴好像就是这里的一家之主,而周时逸则坐在他的正对面。
两人不知道刚才在聊什么令人激动的话题,连茶杯都被打翻倾倒在茶几,一泄如注的茶渍甚至溢到大理石台面染黄上头的花色。
瞧见他装备齐全出门,回来时却空空如也,质问:“东西都去哪了?”
“肖询那,我一会去你房间拿围巾和手套。”对手掌哈气,缓解短暂的僵硬,庄饮砚朝他伸手,“钥匙给我。”
“先去我房间,把围巾还有手套都戴整齐。”歪头朝向自己房间,庄闻萧看他鼻子红彤彤像麋鹿,不免心软,“戴整齐再给你。”
“哦。”
去他房间穿戴好,下楼的时候庄闻萧换了位置,已经坐到周时逸身边,男人的V领毛衣根本挡不住那一小撮红点。
倘若庄饮砚没有遇到肖询,他大抵不会一眼就看穿,可恨的就是要头皮发麻佯装不懂,从庄闻萧手里接过钥匙。
怕耽搁太久,拿到东西就向外头跑,自远处便看见青年背着手,脚下还一直在铲雪。
“你幼不幼稚啊?小心鞋湿了。”
被庄饮砚一顿臭骂后,背在后头的手突然伸出来,殷红的掌心上隐隐还有反射的水渍。
肖询手心握住一根随便捡来的木枝,枝头顶端歪歪扭扭长着一坨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雪。
感到奇怪,便问:“这是……”
“玫瑰,雪做的玫瑰。”轻声作答,看对方闷不作声,语调呈直线下降,“你刚才在机场看别人拿花的样子好像很羡慕,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