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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庄闻萧敌意这么大, 但庄饮砚知道他此刻的状态不对。

耐下性子对他说:“我刚才的意思不是你不能发消息,是叫你不要一直发消息,会打扰我做事。”

“还有, 庄闻萧他……”来回犹豫几番,庄饮砚隐晦道,“他有很喜欢的人, 但不是我, 你明白吗?”

“信息素淡了。”避开所有话题, 睨眼旁观自己滴落在地板与红酒融合的鲜血, 平静道,“砚砚的信息素和人一样,离我越来越远了。”

睫毛迅速颤动, 朝紧闭的房门口望了望, 庄饮砚轻声说:“你给我的标记还在,肖询,我身上还有你的味道,今天庄闻萧也闻到了。”

“拍给我看。”青年的语气依旧生硬, 带着浓浓的怀疑。

“好,那我先挂掉拍给你。”

“不许挂, 开视频。”语气不容置喙。

他转成视频, 但肖询那头却漆黑一片, 虽然看不到青年的表情, 庄饮砚却可以感受对方如火如荼的视线。

“背过去, 把衣服脱了。”那人在幽暗中, 沉声命令。

森冷的命令说得他浑身发抖, 颤颤巍巍脱掉外套, 在心里腹诽这个小疯子。

看个标记说得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下次过来他死定了。

把手机架好,庄饮砚低头扒下自己的毛衣,露出后颈处的标记,稠密的呼吸声须臾之间从听筒密匝匝朝他打过来。

嗓音似炉子里刚融合的铁球,肖询不断念叨:“砚砚,我的砚砚……”

“好、好了吗?”保持这个姿势,庄饮砚露出的后颈生热,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再等会。”

对方的声音蕴着流潮,里面的湿意比纷飞的大雪还要浓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庄饮砚头皮酥麻。

拉毛衣的手指逐渐僵硬,良久后,他听见肖询说:“好了,宝贝。”

“别乱叫。”鹅颈的赤潮一路向上,流淌到耳朵,庄饮砚重新披上外套,眼睛不敢面对镜头,“心情好点没?我要关视频了。”

“再看一会你的脸好不好?真的好想你。”肖询请求道。

惊讶转头,撞入对方情动到墨色迷蒙的眼睛。

蒲扇般的睫毛扇了扇,庄饮砚松口:“每天半个小时视频,条件是不可以随时随刻黏着我发一堆消息。”

“一个半小时。”还不知足,肖询讨价还价,“而且不能要求我一次性打完,我要一天分多次打,不然我就缠着你,让庄闻萧知道你有一个很厉害的Alpha”

“……好。”庄饮砚咬牙,应承下来,“还有一个条件,绝对不可以在我没空的时候,或者我和很多人待在一起的时候要求我接视频。”

“砚砚放心,我会很乖的。”不难听出这人的得意。

要是他真的很乖能让人放心,那才叫真的见鬼了……

挂掉电话,肖询说到做到,没再打扰他。

抽纸收拾地面斑斑点点的残局,还有红酒与玻璃的碎片。

自己用镊子取出碎片时,眼睛不眨也不啃声,就像不会说话也没有痛觉的人偶。

裹好手掌,外面响起敲门声,邬缪那个聒噪的声音闯入卧室:“肖询同学,我亲自上门家访啦~你不说话我就进来咯~”

男人进门就闻到冲天的杜松子酒味,难以忍受捂住鼻子,对着室内狂喷阻隔剂。

余光扫到垃圾桶的玻璃碎片和青年手上的绷带,邬缪警铃大作,立马跑过去。

“肖询,你没事吧?怎么了这是?”

幽若黑洞的瞳孔经不起一点风浪,肖询在缄默里抬头,空洞乏味的眼神令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