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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就不要我了。”肖询走近,轻柔拂过他的面庞。

笑着把他的手打开,庄饮砚:“得了吧,你发病的吓人样子我见得还少吗?还有!”

“少说那些要你不要你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你又不是我的。”被肖询碰过的地方似火烧云般翻涌蔓延,庄饮砚刷卡灰溜溜跑进去。

只余下肖询立在原地,刚才触碰他面颊的热度早已将心底强烈的占有欲点燃,肖询眼底生出几分扭曲和阴翳。

青年捂住方才庄饮砚留给自己的温度,生怕它溜走,声音哑得不行,在原地喃喃:“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手机收到庄饮砚给他发消息时的专属提示音,脸色稍霁,拿起来一看。

砚砚:愣在楼下罚站吗?

砚砚:赶紧上来

砚砚:你要是想做Alpha体质耐抗程度的实验,就当我没说

仰头下意识往露出的走廊上看,庄饮砚抱着电脑就这么站在那,沐浴在阳光下,光辉为青年本就模糊的轮廓镀上金漆。

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庄饮砚此刻的俯视像极了他小时候无聊看过的图册里,那些悲天悯人的神。

肖询瞳孔瞬时缩紧,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呆呆地仰视上方,朝他伸手抓了一下。

看他伸手,以为这人还有闲情逸致和自己打招呼,庄饮砚也朝下挥了挥,而后意识到这个行为极其幼稚,收回不自然地咳两声。

手机再次震动

砚砚:你不走那我先回宿舍了,选修课题还没写完

看见消息再次抬头,走廊除了绿色刷漆的围栏空无一人,内心和眼前的走廊一样被抽空,肖询呆滞地抚摸还在跳动的心脏。

明明还是热的、活的,它却仿佛置身冰冷而漆黑的冰川底部,有无尽的茫然和无助。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庄饮砚收到一通姑妈打来的电话。

声调不自觉放软,曲起眉眼:“姑妈,你们旅行结束了吗?”

“结束了,”电话里头的女人,此刻在沙发上开着扩音,和蔼地笑道,“我们这次旅行路过D国,特地去看了阿萧,打算过节也去看看你。”

位于女人身旁的男人眼尾皱纹挤在一块,显得平易近人,把手机拿过来,说:“砚砚,你看看放假三天什么时候有空,姑妈姑爹一起去看你。”

笑意自眸中蔓延,心中温暖万分,庄饮砚说:“不用这么麻烦,今年放假早,我十五号考完就能回去。”

“那需不需要姑爹过去帮你拿行李啊?或者我让阿萧去拿,阿萧说他回来早,七号就到家。”

“我东西少,带得动。”

“砚砚呐,你要是带不动就寄快递,”姑妈又把老头子的手机抢过来,争着说,“不要觉得麻烦又想省钱,兼职体验体验生活可以,接下来一辈子都打工了,还愁打不上工吗?好好享受大学生活,有什么缺的就找姑妈姑爹,找你哥哥也一样。”

“好,”庄饮砚只得拖着长音提醒,“你们给的钱太多,我已经花不完了,叫哥别再打钱给我了。”

“他那是零花钱,我这是生活费,不一样。”姑妈义正辞严地辩驳,“不说这个,真不让我们去看你呐?”

“我……”犹豫几秒,庄饮砚如实道,“我跨年有安排。”

对面两口子霎时间沉默,相互对视一眼‘嘿嘿’乐出声来,姑爹开心道:“有安排好!有安排好!多结交朋友,好事!”

女人也喜出望外,拍手道:“那你去玩,尽情去玩,我们不打扰,回家定好车票和我说啊!”

“谢谢姑妈,谢谢姑爹。”

心头的暖意似坚不可摧的胶水,在这十几年间把易碎的自己牢牢固固粘起来,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