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了困就不好了。
四爷先去洗漱,暗自平复了下心情。
看着瑶儿坐在镜前梳洗,他模糊的想着,瑶儿好像从进府起就一直都不爱施粉黛,他走上前去,替她卸去钗环。
年芷瑶沉默着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情。
没过几日便是中秋,四爷登基后的第一个佳节,他不准备大办,只准备办一场家宴。
宴会是她来操办的,自从上次之事后,六宫的宫务便渐渐落在了她的手上,虽说外界有些许传言,可太医也说皇后气血两虚,不能劳神。
再加上皇上,太后,宫中的两大巨头都默认贵妃掌权,底下人便没了声音,万一皇后是真的病了呢。
中秋当日,皇上要带着后宫众人祭月,年芷瑶站在四爷一侧,身后跟着的是各宫嫔妃,再往后是先帝的太妃们。
年芷瑶悄悄向后看了一眼,之前在宫里遥不可及的娘娘,如今只能站在她的身后,这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吗。
先帝一去,即便是娘娘,也彻底地成了过去式。
她看向前头的四爷,若是四爷去了,即便是她的儿子继了位,她想来也只能如太后一般,做个万事不管的闲人了。
祭过月,再分过月饼,晚宴便开始了。
太后脸上带着笑意,今日她总算是见着自己的小儿子了,自先帝去后,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十四爷。
虽说十四福晋也常来进宫请安,可到底和亲眼相见不同。
十三爷先敬了四爷一杯酒:“如此佳节,臣弟恭祝皇兄,太后娘娘。”
四爷十分给十三爷面子,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这一喝不要紧,其余几个兄弟也跟着紧随其后,开始给四爷敬酒,四爷旁的不多,就兄弟多,和兄弟们挨个喝上一轮,他就差不多要醉了。
年芷瑶本来在专心尝着御膳房今年新做的月饼,抬头一看,四爷明显是喝得有些多了。
她看了一眼苏培盛。
苏培盛低头,万岁爷喝到第二壶的时候他就想把酒换成度数低的,谁知万岁喝高兴了,不愿换酒,贵妃您就是再瞪奴才,奴才也没办法呀。
九爷敬过酒后,就回到座位上夹着花生米在吃,看着一旁的弘晳,心中愤愤,他侄子都成郡王了,他还只是个贝勒呢。
十爷坐在他身旁瞧他一眼。
晚间,四爷一脸醉意地回了承乾宫。
年芷瑶拿着毛巾给他擦脸,不赞同地看他,“今日怎么喝得这么多。”
四爷:“朕今日高兴。”
他拿下毛巾,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瑶儿,还是怎么的爱吃醋。”
年芷瑶一脸问号,这人喝上头了,她吃什么醋了,她怎么不知道。
他拿过毛巾叹了口气,“自从和瑶儿在一起后,朕就再也没让宫女进身伺候过,连衣服都是自己穿的。”
年芷瑶没好气地将毛巾扔给苏培盛,“我看万岁是想宫女伺候了,那何必将皇后娘娘送来的宫女退回去,臣妾这就去给万岁找去。”
四爷一把搂住她,笑:“还说不爱吃醋,让朕闻闻,都酸成什么样了。”
年芷瑶仗着他看不见,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看这人是没事找事了,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想让宫女伺候他穿衣服,想得美来。
他以为他是弘晏,生活不能自理吗。
四爷躺在床上,喊了一句她的名字,然后便睡着了。
年芷瑶看着熟睡的四爷,想问他到底想说什么,可又不好直接把他给摇醒了。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日四爷醒来后,难受地先揉了揉额头。
年芷瑶听见动静睁开眼,幽幽看他一眼,然后道:“白芨,端碗醒酒汤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