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
福嬷嬷笑道:“还是主子看得明白。”
太后笑她:“你何尝不是看得明白,不过是不敢说罢了,贵妃跟着皇上也有十年了吧。”
福嬷嬷扶着太后:“娘娘记得清楚。”
太后:“男女之间,前两年或许凭的是容色倾城,往后的日子看的就是真心了。”
老四能十年如一日地宠爱贵妃,看重的又何止是贵妃的那张脸,皇后连这个都看不明白,又如何能夺贵妃的宠。
皇后自进宫起就越发坐不住了,说到底皇后无子,旁的有宠有子的嫔位再是得宠,日后也少不了她母后皇太后的位置,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福嬷嬷笑了笑,“主子和贵妃都是明白人,可若是个不明白的,就算说得再多,也听不进去,奴婢老家有句老话,说人犯了犟,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看皇后现在就认了死理,非要将贵妃斗下去,可也不想想,就算将贵妃斗下了台,对皇后又有什么好处。
太后笑道:“这倒是话糙理不糙。”
上书房
弘历每日进上书房都是来得最早的那个,今日也同样,他温过书,又将笔墨摆好,才看见有人进来。
来的人是弘时,他起身行礼道:“三哥。”今日三哥来得越发早了,弘历垂眸想到。
弘时看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是四弟啊。”
弘时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额娘被放了出来不说,自己还被诸位大臣提名为太子,虽说皇阿玛没松口,只是皇阿玛既没有嫡子,他是皇阿玛的长子,不立他为太子还能立谁呢。
弘历看出弘时的得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一直都不怎么看得上自己这位三哥,只觉得他白占了长子的名头,却胸无沟壑。
听着门外有动静传来,弘历忙收敛了神色。
弘昭同五哥一同进了上书房,看到站在那的两人,拱手道:“三哥,四哥。”
弘历笑得亲近:“六弟。”
他看了一眼弘昼,“你们两人关系倒好。”
他记得弘昼幼时便和四公主玩得好,如今大了,又攀上了弘昭,倒是个运气好的。
弘昭对他笑笑,并未回话,对于弘昼这个和自家姐姐关系好,又十分厚道的哥哥,他还是很喜欢的。
至于其他两位阿哥,如同额娘和四姐姐所说,维系住表面和平就行了。
弘时捏着鼻子冲他打招呼看他一眼:“六弟。”
额娘和琥珀姑姑对他叮嘱过,现下还是不是和六弟交恶的时候。
一旁的宗室阿哥看他们几个皇阿哥打过招呼,这才对视一眼,各自回了座位。
宫中的日子一旦习惯了,就会发现和府里没什么不同,每日要做的事也都差不多。
可要说不同也有,比如她现下就比在府里的时候忙了许多,看着这个月的账本册子,年芷瑶叹了口气,四爷不放心皇后管着六宫,一个张嬷嬷还不够,把她也抬了出来。
要说理由也是现成的,太医道皇后自潜邸时就身子不好,不能过度劳累,故而亲自向万岁相请,让贵妃为她分忧。
这话是四爷当着她的面传下去的,年芷瑶心道,果然睁眼说瞎话是政治家的必备修养啊。
她也没推辞,宫里与府里到底不同,手握
宫权,做事自然会更便宜些,更何况还能为皇后添点堵,何乐而不为呢。
四爷今日不来用午膳,弘昭午后还有骑射课,她就让他留在阿哥所午睡,省得来回折腾了,如今弘昭虽还没搬去阿哥所,但住处已经都打扫好了。
她还特意过去瞧了瞧,院子还算宽敞,景色也不错。
阿哥所的管事太监殷勤道:“贵妃娘娘放心,六阿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