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瑶高兴地亲了她一口,真是她的好闺女。
等四爷晚间回来,免不了的受了一顿抱怨。
早有准备的四爷倒也不慌忙,他伸手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看看。”
年芷瑶接过,看了四爷一眼,然后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对红翡手镯,玉质细腻通透,只一抹艳丽的红映在镯身,像极了烧红了的太阳,那般热烈,美得令人窒息。
她合上盖子,坏了,骂不出来了。
她牵着四爷的手:“爷,去用晚膳吧,我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芝麻糊。”
白芨默默地去了小厨房,虽说她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让人做了芝麻糊,但主子说有,那就得有。
四爷从善如流地跟了过去。
只一旁的苏培盛深藏功与名,要不是他及时将镯子送到,只怕四爷今夜能不能住在东院都不一定,他刚才可是看着了,小格格才刚被奶娘从屋里抱了出去。
用着晚膳时,她悄悄看了四爷一眼。
四爷看她:“怎么了。”
年芷瑶:“爷,出了那样的事,八爷这算是,倒了吧。”
四爷:“说不好。”
老八不是一般人物,他不信他能就此死心,从此像老五一般躲在家里。
即便自己绝了上位的路,老八也不是个会收手的人,若他没猜错接下来老八就会在其他兄弟中选一个人,推他上位,他会选谁呢,老九,老十,还是老十四。
四爷闭了闭眼,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注定要兄弟相争。
年芷瑶看他:“爷,你日后也会这般狠心吗。”也会像万岁那般对待我们的孩子吗。
四爷心中一动,皇阿玛说老八是辛者库贱妇之子,瑶儿便感及自身,她就这么相信他能做上那个位置吗。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爷会对你和孩子好的。”
即便是皇阿玛,也无法做到不偏心不是吗,他看重直郡王,宠爱废太子,即便废太子做过那般大逆不道的事,也看在皇额娘的份上放了过去,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机会。
那他偏疼瑶儿和她的孩子,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年芷瑶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心中莫名地平静下来。
马上又是年节,去岁她因着怀孕躲了,今年可躲不掉了,好在小格格并不用进宫,她便将白芨和松嬷嬷都留在东院照看着孩子。
本来她们也进不去宫门,只是在宫外的马车里等着罢了,比起跟着她,留在小格格身边才能让她更放心些。
她跟在福晋的身后走着,前些日子刚下了雪,虽说小太监已经清扫过,可宫道两边仍有些未化的积雪。
她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总觉得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
等到了永和宫,年芷瑶不禁缓了一口气,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极旺,刚进来便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热意,她飞快地将披风脱了下来。
宫里的人都是看碟下菜,往日八阿哥的名声最大,立太子的呼声也最高,四爷也就不显。
如今八阿哥废了,可太子总得有人当,年长的阿哥就那几个,三阿哥前些年说大阿哥用巫蛊咒魇太子,导致直郡王被圈,这些年万岁也一直不怎么看重这个儿子。
五阿哥与七阿哥一直闭门不出,就差把我不掺和,别找我,这几个字写在头顶上了。
十阿哥有个蒙古福晋,至于十三十四,那都还小呢,除非前头几个哥哥都没了希望,否则旁人也想不起来他们。
故而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四爷身上,可四爷实在低调,也不像八爷那般爱四处结交,礼贤下士,能进四爷府上的都是他门下的奴才。
一般人也找不到门路,但内务府的人也没闲着,四爷虽出了宫,可宫里娘娘还在啊,故而便讨好起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