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沉默地掏出烟斗。
苟铁蛋眼皮一跳, “啊不是, 我是说人都会死,区别仅在于早死晚死, 你想啊, 反正你以后也会死,就当和好朋友分一场几十年的别。”
夏灵泽红着眼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铁蛋叔。”
突然感觉良心刺痛的苟铁蛋:“......你今晚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人总容易在深夜散发思绪, 等到白天就会觉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总而言之,我的意思是, 嗯,你好好睡一觉。”
说到后面苟铁蛋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夏灵泽一直是个乐天派,从小到大没哭过,今天这下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那个所谓的好朋友在夏灵泽心里就这么重要?
苟铁蛋纳闷不已, 心里小小的冒酸泡泡。
这才几天啊。四舍五入不过两天,对面难道是什么妖精吗?那还好嘎了,不嘎他都不放心。
“对了。”夏灵泽低声说着, 声音有些哽咽,“田里现在能种东西了吗?”
本来就能种,之前说不能种纯粹是夏灵泽回来的太快,他们没来得及恢复原样,扯了个由。现在看夏灵泽这么难过还不忘种地,他果然真的好爱种地。
众诡不禁在心里感慨。
村长:“可以了。”
***
夏灵泽回家洗漱完就躺下了,一夜无梦。
翌日,夏灵泽早早的就起来先为家里人准备了早餐,然后匆匆往田里去。
将新鲜的、一点也看不出来离开泥土有十几个小时只剩径的红花栽种进地里,小心翼翼地埋上土,微微压紧,做完这一切后,夏灵泽站在原地发呆。
之前田里种植的是各种作物,后来作物染病,村民们把它们全拔了,田便空了出来。
昨天他问现在能不能种地,为的就是种花。
至于种其它的,夏灵泽目前没有这个心思。
家里囤积的粮食还有很多,而且菜长得很快,左右不会饿着人就是了,不急这一时。
甚至
夏灵泽想起庄园里红色花海的壮观美景,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也想搞一片区域用来专门种红花。
只不过他拿回来的红花太少了,要等它们繁衍至一大片,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也许......他可以继续薅庄园里的?
这么想着,夏灵泽拿出手机,准备给娄赢乾打电话,询问他们那边的情况,再问问自己能不能把花薅走。
接到夏灵泽的电话时娄赢乾刚合眼,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手机铃声瞬间拉回了他的意识。
痛苦的拿起手机看了眼是谁,发现备注名为夏灵泽,娄赢乾立即清醒,接通电话。
“喂,夏灵泽?什么事呀。”
“我这边刚处完......没能找到庄园主,不知道它去哪了,整个庄园我们都翻过来找了,仔细想想当时庄园里除了我们,一个诡、人影都没有,可能就是听到风声跑了,真是可恶!”说着,娄赢乾痛恨地握拳砸了下床。
这回不是演的,他是真痛恨。
就好像包饺子,饺子馅没了,这算什么事?
“不过你别着急,它不可能逃一辈子,我们迟早抓住它!”
“......花?什么花?”
“哦,你说庄园里那个啊......就是,怎么说呢,我们为了找庄园主,把整个庄园都犁了一遍,字面意义上的犁了一遍,意思就是庄园没了,花当然也没了。”娄赢乾心梗的说道。
他不明白夏灵泽都把碎片拿走了,为何还多此一举问这么个问题。
莫非是在暗示他什么?
头好痛,脑子要长出来了。等会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