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嘴。
周倾在王姨的辅助下烧了个鲍鱼红烧肉,周源胃口大开,拌着饭吃了两大碗,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吃哈密瓜,电视上放着本省卫视的户外综艺,已经是第五季还是第六季,王姨每周准时收看。
此时周源和王姨一门心思都在电视上,笑得嘎嘎乐,跟村口鸭子似的。
周倾找了个话题:“妈,你看见新闻了吗?”
“知道。”
其实周倾心里一直有个猜测,她怕问出来不合时宜,但还是问了,“你是不是……?”
苏荃看自己的傻孩子,“怎么这么想,以为你妈拥有通天的本事?”
“随便聊聊嘛。”周倾去抱她的手臂,眼神却逐渐清晰,“一旦定了性,肯定会有具体的人为此负责,他们内部真要变天了。”
苏荃再次笑了声,不过是冷笑。
报道只有大概5cmX5cm的小方块的字,甚至比不上一个网红的出轨八卦来的引人注意,但周倾嗅到巨大的信息量,开始是一片雪花的飘落,继而引起冰山滑坡倾泻。
苏荃听了周倾的分析,云淡风轻地说:“中国历史的进程,都无外乎量变引起质变,何况一家企业。几年前他们的营收利润就在拆东墙补西墙,被资本裹挟严重,摔得惨也是迟早的事。”
周倾心中仍有些质疑。飓风那么大体量的上市公司,不是毫无背景,如果不是有一个有全方位实力的大手推进,不可能发生得这么丝滑。
说得更直白一点,这个结果是两方势力的博弈,超出了周倾的认知范围内。
“一鲸落万物生,这个规律放在经济领域同样适用,市场格局需要重塑,资源重新调配,想落井下石的何止一个对家?”苏荃不想让周倾知道太多,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周倾没表现出相信,也没有说自己不信,她只是换了个话题,“梁淙说,下周末来咱们家吃饭,到时你在吗?”
“怎么了?”
周倾说:“你在家的话,人家来做客比较好啊。”
“来就来呗,我又没在门口养条狗咬他。”
说起梁淙,苏荃心想也许这次动荡对他来说是危机也是转机,从另一方面实现他长久的目标。
周倾说:“那我给他打电话。”
*
梁云峰近日陷入多重风波,先是没有经过董事会的同意擅自离婚,已经引起众人不满;现在调查形势很不利于他。
一切事情的起因是他小儿子无法无天的报复行为,很难说他是蠢猪,梁云峰一直觉得梁溢是上天派来整他的,当然,大儿子也没放过他。
活到他这个年纪,虽说从未真正掀起过风浪,但亲身经历的并不少,事情的走向已然清楚。
这天在公司开完会,他把梁
淙叫回来交代后续的事。
梁云峰脸上很难做出什么表情,只是疲惫到法令纹深到媲美山峦沟壑,整个人像一块儿腐朽的木头,梁淙走进来时,空气中擦过一丝冰凉的气息。
梁云峰问他,“你想变改变,但这么做有意思吗?无异于损敌一千自伤八百。”
梁淙手插着兜,坐下来。
梁云峰看如此的他,面孔还是那副面孔,不温不火,本质还是冬天里的太阳般冰冷。心思缜密歹毒的程度和宋建兰如出一辙。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儿子,梁云峰的身体生出一股恶寒。
梁淙可以翻脸不认人,梁云峰却没法这么做,在一定程度上当然痛恨梁淙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但是他又隐隐欣慰,他比自己果决。
自己不在以后,集团的业务重组除了梁淙他还真不知道要找谁。落到梁淙手里,总好过给梁家其他几房。
飓风早已面临当年倾虹一样的传统行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