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来。
站在薛含桃面前的人赫然是身姿优雅的崔世子。他们整整三日没见了,酒楼固定不变地送来吃食,房屋庭院换了个模样,护卫们日夜巡逻,只有他,再无出现。
“稽夫子呢?”她愣愣地问。
“下月初六,春闱将至,他需做好下场的准备。”崔伯翀神色淡然,说自己不忍稽韶名落孙山,所以接下来由他为她讲史。
薛含桃一脸发懵,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不是必须要学,停段时日没关系。”
闻言,男人面不改色,问她是否要将自己赶出去。
正在薛含桃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如同变仙法一般,拿出了一个她异常眼熟的陶罐。
“孙医圣托我将紫昙的种子给你。”
他展开手掌,一颗饱满的种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对薛含桃来说,熟悉却又陌生。
她怔怔地张唇,将种子接了过去。
原来紫昙已经结出了种子。
“那株桃树苗还好吗?”薛含桃问。
“每日按照你的法子浇水,施肥,又长高了一截。”崔伯翀薄唇展平,语气微顿,问她想不想再和他赴一场宴会。
“不需要戴面具,不需要锦衣华服,也不需要你做任何准备。”
薛含桃犹豫着,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可是最后她还是点了头。
因为他的眼睛里面有着和之前的她一模一样的期待,也更加温柔,仿佛她就是一颗被尽心呵护的种子。
薛含桃
不知道这三日当中发生了什么,方大哥一直不停地为她寻找合适的庄子,又找来经验丰富的庄头,她被说动,忙着挑选甄别,压根没有时间关注别的事。
“什么宴会啊?”
她一脸好奇,千万不要又是那位闻郎君白日宣淫。
“是一场婚宴。”
崔伯翀看出了她暗含的顾虑,让她放心,告诉她不会引人注目。
他笑道,“还请宁国夫人莫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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