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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二字,崔伯翀的眼神出现了波动,下一刻,他故作平淡地移开目光。

“对了,陛下这次为了什么见世子啊?是因为晋王吗?”薛含桃和他说果儿打听来的消息,也骂了晋王一句,“他竟然把金人的丑恶怪到小皇子的头上,小皇子可还不会说话呢。”

其实,她理应进宫去柔仪殿一趟,毕竟是薛贵妃唯一的妹妹,不过薛含桃担心自己将世子身体的真实状况泄露出去,便只送去一些东西。

别看她表面上对着薛贵妃和德昌帝有问有答,一幅老实巴交的模样,可实际上她紧张坏了,每次进宫手指头都险些抠破她的袖角。

即便她心中万分信任的果儿姐姐,此时也并不完全清楚内情,只以为崔世子旧伤复发,孙医圣被请来也仅为世子调理身体。

紫昙的存在被瞒的密不透风,府中只有孙医圣孙大夫父子,她,世子和方振五个人知晓。

“晋王如今和蔡存勾结在一起,所求皇位,不过,他们蹦跶不了多久。”

崔伯翀想到前不久自己在延和殿中说过的话,不耐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竟然也会生出退却,恐慌,与她干净无瑕的眼睛对视,听到她欢喜地说着幸福,一向无从畏惧的他竟然不敢将那些话说出口。

“嗯,都是奸人,肯定没有好下场。”薛含桃觉得罔顾百姓的他们都应该去到阴曹地府,下油锅入刀山。

此时的她并未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不知不觉被崔世子带偏。

他又一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可是放下了戒心的桃子没有留意-

画完了一幅九州定海图,薛含桃没有停下,又分别为果儿姐姐和玉蘅作画,将她们两个人的模样留在了纸上。

她将画送给她们两人。

果儿高兴地要命,直说要挂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玉蘅比她含蓄一些,但摸着自己的画也是爱不释手。

“可惜,世子不让我画别的男子,不然,我定要给罗大哥和方大哥也作一幅画。对,还有狄将军,画下来送给吴国夫人,她肯定喜欢。”

薛含桃嘀嘀咕咕,在一次崔世子喝下药睡过去的午后,时隔多日,终于拿出了久违的背篓。

将临摹好的画轴放进背篓里面,她穿着一件耐脏的袄裙,迈出了定国公府的大门。这一次,没有不长眼的人再敢在她的面前冷嘲热讽,三两个听从曹夫人的嬷嬷婆子远远看到她,飞快避开,甚至低下头害怕与她目光交汇。

“跑的真快,娘子早该给他们脸色看看了,一群欺软怕硬的人。”依旧是果儿和阿凶陪着薛含桃,果儿对婆子的反应很是满意,虽然那日也吓到了她,但娘子树立了威信,敢惹事的人便会越来越少。

闻言,薛含桃微微弯了眼睛。

果儿姐姐也赞成自己那日的举动,可见她没有做错,再勇敢一些的话,她默默捏住了自己身上的荷包。

荷包里面,已经放有两封圣旨。

……还是不够,但世子的书房里面应当放有陛下从前降下的圣旨,如果她把那些圣旨都找出来,一遍遍地尝试,便可以使出仙法。

薛含桃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一个普通不起眼的农女捅破了天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娘子,您在看什么?呀,那有一块乌云,说不定又要下雪,我们得快些去。”

“嗯,乘马车。”

她没有坚持走着去,果儿由衷地拍了拍胸脯。

比起从前,娘子大为长进!

罗承武驾的马车是他们年前离京的那辆,马儿和大黑狗互相嗅了嗅对方的气息,算是打了个招呼。

薛含桃和果儿坐在里面,仅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她们从前居住的街市。

她先去画坊卖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