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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崔伯翀骑在马背上,突然感受到心口处一股难以控制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令他慌张。

他握紧缰绳,**的黑马朝着都城的方向,高高仰起了前蹄。

“世子,之前是我太过鲁莽唐突,多次冒犯了夫人。这次回京,我一定跪下向夫人请罪。”说话的人是韩璞,他躺在马车里面,脸色憔悴而愧疚。

从得知救了世子的紫昙出自夫人之手,韩璞便日夜难安。

他不仅对夫人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还将人赶走,若非这次充当前锋受了重伤,他和世子之间的情谊便完全尽了。

崔伯翀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让他少开口。

“不错,天子犹在,伯翀服用紫昙的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与韩璞相对而坐的人是崔世子的舅父杨解,这一次大战,他虽未提刀上阵,但耗费精力颇多,崔世子便强烈要求带他回京修养身体。

这次,他们一行人算是领着一群老幼病残提前回京。

德昌帝和朝廷那些人还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但崔伯翀一言令下,根本不等接收到朝廷指令便拔营出发。

当然,为了给都城那些人一个彩头,他们此行也将几个位高权重的金人俘虏带了回来。

只是,杨解经历过天子的刻薄寡恩,显得格外的谨慎。

“不,舅父猜错了。我的意思是韩璞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把嘴巴闭牢,只跪下便是。”

崔伯翀掀了掀薄唇,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刻薄。

闻言,杨舅父喉咙梗了一下,韩璞却如释重负,龇牙咧嘴地拍着胸脯,让崔世子放心。

“世子,按照路程,明日下午便能抵京,可要暂时歇息一晌?娘说您将马车让与他人,总在马背上不得停歇,身体受不住。”方振骑马过来,望着天色说道。

他的娘亲是将崔伯翀喂养带大的月嬷嬷,这次和他们一起回京,途中刚好和孙大夫等人照料伤兵。

纵然崔伯翀归心似箭,迫切地想要见到他的桃子,但月嬷嬷的话他到底听进去一些。

“我记得附近有一条渭河的支流。”他看向方振。

方振想了想,点头,不多时拿来了干净的文武袍和皂角。

连续奔波数日,是个人身上都少不了酸臭,从前对人与事都不上心的崔世子,这时也开始在意起自己的仪态。

冰冷的甲胄除去,转而换上一件月白色暗绣长袍,洗过的长发变干后,以镂空金冠半束头顶。

崔伯翀慢条斯理地用一只玄色铁革将袖口箍住,行至月嬷嬷身边,看呆了一群人。

“明日一早我会策马先行,劳嬷嬷和舅父等人迟一些入城。”

“这般模样,世子急着归家抱媳妇啊。”月嬷嬷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语气满是稀罕。

面对与他有母子情谊的妇人,崔伯翀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月嬷嬷笑的开怀,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眼神怀念,“这里面是娘子留下的一根红玉簪,世子带回去送给世子夫人。”

“讨心爱的人喜欢,可不能莽头莽脑的。”

“我知道了。”

崔伯翀收下红玉簪,眼底浮现一抹柔情-

次日,天不亮,他就骑马向都城飞奔。

崔伯翀记得那日他们一同见王牙媪时,听王牙媪讲诉四年前他入城风姿,她脸上露出的遗憾。

这一次,他会只给她一个人看见。

然而,匆匆入城,如一道疾风归来的崔伯翀回到他和桃子的家中,望见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不仅正房,充当狗窝的偏房也空了,处处带着搬离的痕迹。

玉蘅等人颤颤巍巍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