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礼道:“可你一天还想在这个圈子混下去,总不能两边都得罪,杨伟昌可比卢真宁权力大多了,你大气一点不再追究,这个项目没有了,还有下一次机会,如果你这次非要把事情闹大,他以后都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骆川当晚喝了很多的酒,最终还是把陈礼的律师函收回去了。
陈礼把喝得不醒人事的他送回家,面对姜爱华满是担忧的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离开了。
骆川醉醺醺地进门,在床上躺下不到两分钟,又冲到厕所吐得一塌糊涂,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捏着马桶边边的指节发白。
姜爱华给他煮解酒汤,照顾了他一夜,骆川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过去了。
放在床头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姜爱华怕打扰了骆川的休息,把手机拿到了客厅,接起萧毅的电话:“骆川喝醉了,什么事?”
萧毅语气着急:“老板娘,长海的订单取消了,路津那边的口风也变了,需要老板赶紧去处理。”
长海跟路津是今年骆川两个最重要的项目,竟然同时出了问题?
姜爱华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手里的电话已经一把被骆川抢走了。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跟萧毅讲话,很快就穿上鞋子出门了。
他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姜爱华担心地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事情很不乐观,继长海取消骆川的订单后,路津的订单也取消了。
骆川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见姜爱华担心,他会搂着她一起入睡,然后等她睡着后一个人悄悄地起来,在阳台坐到天亮。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肉眼可见地变瘦了。
接连失去两个千万大单对公司的士气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已经有业务员开始向骆川递辞呈,找好下家走人了。
从网店里接的散户单子明显不能支撑一整间公司的运行,再找不到出路,公司很可能撑不下去了。
家里的气氛很不好,姜丽华数着米粒吃饭,就连童童也感到不安,一直窝在姜爱华怀里撒娇,小姨要带他去散步他也不愿意去了。
姜爱华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骆川的状态再不调整过来,已经影响到生活了。
她把童童抱给姜丽华:“带他下去玩,去商场坐车车,最少玩一个小时再回来。”
姜丽华知道大姐跟姐夫有大事要商量,立刻带着童童出门了。
骆川见老婆这副架势,也知道是自己影响到家里了,他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让你受累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姜爱华特别心疼,她眼眶含泪:“两个单子怎么就把你的心气都打没了?当年挨枪子的时候都没这么沮丧呢!骆川,你不是这样的人……”
骆川愣住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问题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
他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十五岁勉强初中毕业就出去当小货郎了,刚开始是帮人跑腿买东西,不害臊地一家家去问,村子里没有的东西要去县城买,他跑腿一趟只收五毛钱,村子里的大人们算一算,比自己亲自去县城买划算,什么重货大货难拿的都敢让他帮忙扛回来,他摔过、赔过,风里来雨里去,夏天被太阳晒脱皮,冬天被雨雪把嘴唇冻裂,终于攒了一小笔钱,开始了自己的小货郎生意。
那么苦的日子他没叫过屈,只因为知道自己不努力一辈子都只能在小乡村里种地,他不愿意,所以从来不觉得这些苦他吃不得。
长大了看上姜爱华,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他冒险南下,两年的时间身陷囹圄不得脱身,最后还中了一枪,差点死在了那里,缓过来后他也没觉得苦,还顺势抱得美人归,他意气风发,觉得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