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员加班加到暗无天日,您离35岁被优化还有几年啊,怎么还不抓紧奋斗积攒福报……”
谢应往嘴里塞了个酸橘子,皱皱眉头:“借您吉言,我争取34岁就死。”
“别死不死的了,吃饭!”院长打断两人的互相揶揄,谢应和童关关立刻起身一同去端碗筷。
这些年虽然不用在小饭堂排队背着手等饭了,但一听见院长说开饭,谢应总是情不自禁将腰挺直了,
吃完了饭,三个人围在童关关的电脑边上一起看了会儿让人云里雾里的文艺电影,谢应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
房间里干净整洁,四个小床对着头拼在一起,谢应睡在这里的时候,经常要担忧自己会不会被挤下去。
这里原先是住着四个人的,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失声弟弟,一个腿脚不方便上床都要人抱的同龄人,还有一个不爱说话害怕人接近的哥哥。
谢应是他们中间唯一的正常人,也负担着照顾这三个人的任务,只是后来这三个人一个被领养,一个病逝,还有一个被接到了别的院照顾,只有谢应孤零零留在这里。
一直到考上大学,谢应才真正的从这个小房间里走出去,然后毕业,工作。
这是他近来第一次真正的睡眠,不是在全感游戏里度日的那种睡眠,是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安心地睡去。
谢应睡着了。
他忘了自己做梦没有,但依稀记得院长说过,醒来以后身心轻松,那就是睡了个好觉。
身心轻松的谢应闭着眼睛坐起来,摸索曾经和别人共用的那个床头小桌板的位置找手机,但什么也没摸到。
谢应一个激灵,立时清醒。
他睁开眼,眼前哪儿还有什么四个人对头睡的床铺,只有一张容得下他连打两个滚儿的大床,还有大床边上坐着的一个金瞳长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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