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路上又有人陆续加入,但也有不少人莫名的离开。原一丁起先不明白是为什么,可当廿一告诉他,念长桥以地图和隐族幸存者的所有者为筹码,要求寻到宝藏后自己占有五成,其余由剩下的队伍平分的时候,大约是明白了念长桥的意图。
基于廿一的武力和回溯楼的势力,大多数人都不会有那个胆子去直接挑衅念长桥的决定。特别是当廿一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剑削掉了某个试图从念长桥车中绑走离合偷走地图的刺客的脑袋后,他们更是没了这个胆子。
如此一来,不少人就把歪脑筋打在了其他队伍的身上。既然念长桥的那五成他们动不了,那么剩下的这五成,也要想办法多拿到一些。
起先只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意外,比如某个富商的马受了惊带翻了马车摔断了富商的腿。再之后又是在某次露营时,有人被毒蛇咬伤不治身亡。
当这些莫名其妙的意外多了起来后,再迟钝的人都察觉出了不对。胆子小的惜命的,直接就相念长桥辞行了,胆子大还试图分一杯羹的,则继续与暗里的敌人周旋。
这一幕幕明争暗斗的戏码念长桥看的十分高兴,廿一虽然嫌这种挑起他们内斗的方法繁琐,但也乐得清闲。
原一丁起先还被瞒在鼓里,所以当他看出不对的时候多少也是觉得念长桥的手段有些阴毒。
可这又怨不得他念长桥,虽然是他挑起的矛盾,可最终害死这些人的还是他们自己心中的一个“贪”字。
所以这一路虽然看的原一丁唏嘘不已,却也并没有生出多少同情。
“念楼主!这一路已经走了大半月了,别说宝藏了这破地方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们哥几个呢!?”
念长桥掀开车帘看着怒气冲冲的拦自己马车的壮汉,冷笑一声道:“你是脑子给猪拌食了?这遗族宝藏要是藏在闹市里还有让你来寻的份?”
那马上的壮汉被念长桥噎的一窒,好半天没想出拿什么话怼回去。
“行了行了,滚回去回你主子和其他几队人,今晚就能到地图上的地方了,沉着点气,别看到宝藏的时候被闪瞎了眼。”念长桥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赶人,“离儿说了,宝藏大门只有每月十五子时才能开,我好算歹算赶着十五当日带你们来,你还好心当作驴肝肺的和我吼上了?”
那壮汉本还蔫儿着,这一听晚上就能见着宝藏,恨不得找张大弓把头顶那太阳直接给射了。
念长桥放下车帘,看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离合,心里一阵厌烦。
“你这幅模样是做给谁看的?是你想借回溯楼的刀给自己报仇,这点惊吓都受不起?”
离合瞪大了眼睛看着念长桥冷淡的脸,颤抖着低声喃喃:“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开启宝藏大门的方法……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说呢?”念长桥嘴角抿着一丝浅笑,像逗猫逗狗一样伸手挠了挠离合的下巴,“说起来我还以为你娘亲会告诉你更多东西呢,没想到她居然除了宝藏之外一点都没提起过别的吗?比如隐族人隐居的村子叫长桥村之类的?”
离合一愣,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从起初和念长桥的相遇就是一场阴谋。
他还记得,念长桥在楼里翻了自己的牌时,第一句话并非通常嫖客那些或恭维或淫浪的话语,也非权贵们开口就以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的恐吓。
他对自己说“我叫念长桥,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所以我才说,真心最不值钱。”念长桥放开离合,叹到,“当年你娘一片真心救了你那个狼子野心的爹,引来天大的祸患,最后却连自己家乡的名字都不与人提起过一次。”
明白了一切的离合忽然笑了:“我还以为是我找上了你,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