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问他拍自己干嘛,脚心的穴位就被人按了下,按得她当即叫出声,“疼!”
“以前脚砸了脚扭了,都不知道疼。”男人轻飘飘看她一眼。
严雪简直又疼又好笑,“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嘶你轻点儿!”
最后这一声调子有点高,还带了点娇嗔的味道,嗔得祁放手上动作顿了顿。
这一顿,就听到门外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沉下眸,放下严雪的脚就去拉开了门。
动作实在太快,门外的人完全没料到,保持着探头偷听的动作被抓了个正着。
这就尴尬了,尤其男人个子很高,垂眸看下来的时候眼神凉凉的,让对面屋那位卢嫂子压力有些大,“小祁在家啊。”
“十分钟前我回来,你还跟我打过招呼,这么快就忘了,记性不好?”
男人望着她,语气很平静地陈述事实,但就是像在问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对面屋卢嫂子着实被噎了下,见他衣着整齐,知道应该是自己猜错了,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屋内瞟。
这祁放眼就更冷了,身形死死挡在门口,不让她看到严雪半分,“刚我回来,看到胡同口有人吵架。”
卢嫂子那眼睛顿时就不往里面瞟了,“谁啊?在胡同口就吵架,也不嫌乎丢人。”
“不知道,”祁放说,“好像是为了个排水沟从谁家门前过。”
“那可是大事儿,我得瞅瞅去。”卢嫂子顿时顾不上他们了,转身就往外跑。
祁放又把门关上,就是脸色仍然不好,“还不如咱儿子。”
也不知道是说对方做事不讲究,还没自家儿子方便,还是说对方一把年纪,还没自家儿子懂事。
严雪也没见过这种喜欢听人墙角的,这还好是她跟祁放没做什么,不然多膈应人。
“还是赶紧买个房子吧。”她说,听得男人那脸色更差了,半晌才重新过来抓住她脚踝。
只是没想到这位卢嫂子一去那么久,连饭都不做了,她家男人在家等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去找她,将她给骂了一顿。
当时祁放正在那吱嘎吱嘎的桌子上画图,闻言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似乎早有所料。
这严雪就有点好奇了,凑过去,从后面小声问他:“你早知道她看热闹能把做饭忘了?”
祁放没回头,只伸过来一只手,反搂住她,“上回隔壁两口子吵架,她下半夜一点趴在板杖子上听。”
这可真是,难怪严雪第一天来,祁放就说她好打听,这也太好打听了。
也就严雪上辈子那会儿明星塌房,听说过有谁六个平台同时吃瓜,晚上连觉都不睡的。
第二天两人休假,和周文慧一起回了金川林场,进门就听到小肥仔在那吭叽,隔一会儿就要叫一声妈妈。
她快步进去,发现小肥仔不仅叫,还拿着个勺子在敲碗,活脱脱一个留守儿童,还是要饭版的。
这严雪都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笑,脚步在门口一顿,小肥仔已经看到了她。
“妈妈!”那双和祁放相似的桃花眼蹭地一亮,人丢下勺子就要扑过来。
只是在扑过来之前,他先看到了严雪后面的祁放,那动作当时就是一顿,看看祁放,又扭头看看严雪。
等确定了严雪的确是跟祁放一起回来的,这些天也肯定是和祁放在一起,小肥仔嘴一扁,“哇”地就哭了,谁来哄都不听。
八月里,长山县木耳菌种培育中心正式建成,照比金川林场那个试点面积小了一大半,培育室却多了两排。
严雪之前在金川提取那些孢子、实验那些耳木,也全从金川运了过来,由郭长安继续进行观察记录。
中心建成后,县林业局的领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