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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着跟他道:“明年见啊,祁师傅。”

显然是认定了祁放明年还得来,毕竟就算不改机器,祁放这手艺也迟早会被调回来。

祁放几次借调,和这人相处得还不错,也就淡淡回了声,“明年见。”

结果话刚落,又有人笑着道:“也不一定非得明年,万一这批集材50又出啥毛病了呢,不还得靠祁师傅?”

本意是恭维,但显然没有恭维到点子上,祁放当时就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回到家严继刚正在给新发的书写名字,小少年才返了校回来,很快就要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了。

见到他严继刚很高兴,热烈地表示了欢迎,然后问他下回什么时候走,能在家待几天……

祁放当时就顿了下,然后才摸摸小舅子的头,“这回不走了。”

严雪月份大了,现在没什么比她和孩子更重要。

而且严雪现在还住在二老太太那屋呢,总不能孩子都生了,人还没回来吧?

刚想到严雪,严雪就回来了,娇娇小小一只,一只手还轻轻扶着腰。

她最近又圆润了一点,巴掌大一张小脸上只剩个下巴尖尖,整个人看着都有种柔美的味道。

祁放立马过去扶了人,没等严雪问就主动交代:“这回不走了,在家陪你和孩子。”

严雪也就没说什么,将手里一封信递给他,“刚碰到徐厂长,徐厂长给我的,说是邮到了小修厂。”

祁放接了过来,但没急着看,等严雪进屋在炕上坐下,才扫了眼信封。

是个全然陌生的地址,全然陌生的名字,一般会写信给祁放的人也都会直接寄到家里,寄到小修厂的并不多见。

祁放低眸拆开,刚看了几行神色就淡下来,将信递给严雪,“你也看看吧。”

严雪刚在想什么信还要给自己看,眼睛已经扫到了上面的内容,“吴行德写的?”

“八成是。”祁放唇角有嘲讽的弧度,“有话不敢直接说,还弄了个假地址、假名字。”

“那看来他处境不太好啊。”严雪看看还在屋里的严继刚,最后还是拿着信起身,去了自己那屋。

这回屋里只剩下夫妻俩,她才将信展开,继续看下去,“他说林教授跟研究所说他手里有你老师的笔记?”

“嗯,我跟林教授说的。”祁放道,话到这里又看一眼严雪,“当时你还在生气。”

当时严雪的确还在生气,除了在外人面前,几乎不和祁放说话。

这些天虽然会说话了,但祁放也出了几次差,两人一直没什么机会提这事。

她也就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信,发现吴行德还真是处境不太好,这封信都算得上无能狂怒了。

当然他也不能说自己过得不好,通篇都在嘲讽林教授,嘲讽祁放和苏常青、魏淑娴。

说林教授螺丝拧久了,脑子都拧废了,别人说什么都信,还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

显然林教授把笔记的事报给研究所后,和他算是撕破脸了,还没讨到什么便宜。

但他办事不力,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还把东西藏着,研究所估计对他也很是不满。不然他也不会写这封信过来,还表示是他高看苏常青了,估计苏常青根

本就没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信的最后,他还说研究所要是研究不出来,他一定会大力主张静液压无用,近几十年都不要在这方面浪费经费。

反正他没了这个项目,还可以做别的,祁放手里要是真有什么,可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就真的是自己不好过,剩下谁也别想好过,不咬人都得膈应死人。

严雪都看笑了,“他还真以为他能管到几十年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