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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也赶忙跟上,看得孙鹏春忍不住问郎月娥:“这人谁啊?”

赵国全脸上也有些不悦,“你们林场的同志都是这种素质吗?我本来对你印象还挺好的。”

郎月娥本来没想多说,听到这话,倒是不得不说了,“他就是祁放,小严的爱人。”

一时寂静,赵国全和孙鹏春当时都是一个想法:他们还的确说他了,但他不是修机器的吗?检查什么球桌?

另一边,严雪也把人带到了俱乐部外一个僻静的角落,“你到底有什么事?”

结果男人看看她,竟然垂下视线,落向了她的肚子,“我觉得这俩人都不行。”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回答,语气还透出股生硬,听得严雪莫名其妙。

见严雪没说话,男人抬眸又看她一眼,接着垂下去,“长得不行,能力不行,还什么都怪是自己没人。”

严雪也听出孙鹏春话里的意思了,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别跟我说你就是来看月娥姐相亲的,你闲着没事干了?”

男人听到这话,倒是抬眼看她了,眼里还

透出意外,“是郎月娥要相亲?”

“不是月娥姐,难道是我?”严雪随口就吐槽了一句。

话说完,她又一顿,狐疑地望向男人,“你不会真以为是我要来相亲吧?”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男人神色滞了滞,非常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刚我接到了瞿书记的电话。”

“你还真以为是我?”严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一个大写的无语。

这回祁放转移不过去了,“你们试点高带娣说你来相亲了。”

现在看来是那姑娘没写明白,又或者她其实也没弄明白,严雪是陪着郎月娥来的。

但严雪还是很不可置信,“那你也信?你觉得我这样还能相亲?”

“又不是没有大着肚子去相亲的。”祁放竟然一本正经说。

可那都是丈夫死了没法过下去,她自己有工作,又不是非得要找一个。

而且她就算要带球跑,也得先把婚离了,这么相亲怎么可能?这男人十四岁就考上大学的脑子呢?

再说他嘴呢?就算带娣听不见他总还有手吧,就不能多问一句?

在严雪的目光注视下,祁放再次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抬眼看她,“是我着急,没顾上问。”

这一句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说的,话语坦诚,倒听得她满心无语一滞。

如果是以前的祁放,绝不会承认他也有慌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愿意承认关心。

祁放一双桃花眼就那么凝望着她,“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我当时根本没顾上想。”

总有些人,有些情绪,是凌驾于理智和头脑之上的,祁放声音放轻,“还好不是。”

四个字像一把小锤子,轻轻在严雪心上敲了敲。而且他都以为她来相亲了,进来之后竟然没有发怒也没有质问。

此刻严雪再回想男人之前那种种表现,无语之余又有些好笑,“本来就不是。”

“那你能不能不生气了?咱们好好的。”祁放看看她,声音压得更低。

他那双桃花眼专注看着人的时候总有种深情的味道,声音再一放轻,简直是犯规中的犯规。

然后严雪就感觉有人试探着来牵她的手,很有点想打蛇随棍上的意思。

她抬手就给拍掉了,“你刚才说,你接到了瞿书记的电话。”

轻轻的一声“啪”并不算响,祁放低头看了看,又看看她,只好将手收了回去,“嗯。”

听说县里把之前那台挖掘机借走了,还想让祁放再改一台,严雪并没有什么意见。

她其实从来不干预祁放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