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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农》,唐,李绅……”

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让祁放不自觉在院里站了站。

一直到严继刚把诗背完,他才低声对严雪说:“继刚背诗不结巴。”

严雪也没急着进去,闻言“嗯”了声,“他就是越紧张越说不出来话,背这种有韵律的,语速放慢了就不结巴。”

“那以后多教他背点诗。”祁放刚说完,二老太太就开门出来了,一见两人微愣,“你俩回来了?”

严继刚一听,立马跑了出来,“姐姐!姐、姐夫!”

后面还跟着两只大了一圈的小狗,摇着尾巴一阵汪汪汪汪。

看弟弟眼睛亮亮的,严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几天我和你姐夫不在家,有听奶奶的话吧?”

严继刚点头,二老太太也道:“继刚你还不知道,每天乖乖自己写作业,自己上下学。”

“那好,咱们明天吃红烧肉罐头。”严雪一面进去,一面从自己拎去镇上的包里拿出一个铁皮罐头。

严继刚一见眼睛更亮了,小脸都有些红。

这东西他以前在老家没吃过,来林场后第一次吃,就忍不住把自己吃撑了。

当时他一张嘴说话就打嗝,话更说不利索了,以为姐姐姐夫会说他,姐姐却笑着道:“以后多吃几顿就不会这样了。”

就是这种肉罐头林场商店卖得也少,有时候好几个月才会进一次,一进来就被消息灵通的买走了,只能想办法从镇上买。

这让他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但还是先关心姐姐姐夫,“演、演出顺利吗?”

“那当然。”严雪笑眼弯弯,“你姐姐姐夫出马你还不放心?保证一开口就震惊全场。”

“真的!”严继刚立马拽拽她衣袖,示意她展开说说。

祁放就拿起那个罐头,准备先放进堂屋的柜子,被二老太太接了过去,“折腾一趟你俩也累了,歇着吧。”

他一句没事都到了嘴边,顿了顿,又换成:“行,那我俩晚上早点睡。”

奶奶让他现在歇着,又没提晚上,严雪忍不住多看了男人一眼。

而且去镇上出个差,还能有上山采伐累?

上山采伐都没见他吭一声,还能每天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现在就不行了?

严雪有点想呵呵,但男人脸上一脸冷淡正经,还真挺能唬人的。

至少老太太就是真心觉得他俩辛苦,一听连忙点头,严继刚也懂事地表示他俩明天可以晚点起,他一定不发出声音吵醒他们。

于是严雪第二天顺理成章地起晚了,而且也真的一身懒怠,不辞辛苦日夜操劳累的。

相比之下祁放就精神多了,还一大早去采收了木耳,回来告诉她:“还不到之前的一半。”

“正常。”严雪早有所料,“等气温降到五度以下,就该停止生长了。”

南方气温高,或许能延长到十一月末,东北顶多到十月份。

今天十月一,说不定过几天林场都该下霜了。

果然红烧肉罐头吃完没几天,严继刚还在意犹未尽,有天早上严雪起来,地上多了一层清霜。

“拆架吧,”她回去跟祁放说,“把之前的枕木找出来,段木两端都架起来,准备越冬。”

菌丝停止生长,进入休眠状态,就得对耳木进行越冬管理了。越冬管理得好,木耳能连产三年;管理不好,第二年就会明显减产。

第一年的耳木质地坚硬,平铺堆放就行,之所以把两边都垫起来,是防止冬天雪大,一旦化开,耳木贴在地上容易腐烂。

等所有的段木都处理好,严雪归拢了下剩下的干木耳,对今年的种植做了个总结。

首先干木耳还剩下三十多斤,全卖掉能有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