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要急着要,周文慧问了问几天,就提出告辞了,“到时候我直接跟我小姨夫他们的车送下去。”
刘卫国跟她一起走的,一路上看她好几眼,愣是憋到了家里才问:“你这几天总往镇上跑,就是为了卖木耳?”
“严雪和祁放没少帮咱们,我总得也帮帮他们。”这一大笔生意介绍成,周文慧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说完,她才想起来这事自己一直没跟刘卫国说,脸一红,“之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就没和你提。”
她都这么说了,刘卫国还能说什么,就是始终有点淡淡的牙
疼。
当初他碰上严雪,刚有那么点苗头,就被祁放一句“过两天我和严雪结婚缺菜”给摁死了,完全抢不过祁放。
现在这才结婚一个月,周文慧又跟着严雪搞木耳去了,他不会还要和严雪抢媳妇儿吧?
后面几天,严雪这边抓紧时间采收、晾晒,加上之前剩下的,总算把镇林业局要那四十斤凑齐了。
东西很低调地分成两个筐,搬上了后勤过来送货的内燃机,回来周文慧就来和她把账结了,一共136,一分都没有拖欠。
这样严雪单今年的木耳收益,就已经有了两百多。刨除前期的投入、开给郭长安的工资,还能剩下近一百。
而且这还是第一年,她种得晚,足足少采收了两三个月。
人工段木种植的木耳要到第二年,才会迎来丰收期,第三年木头开始腐烂,但也不会比今年收得少。
严雪果断先把郭长安这个月的工资开了,又安排妥当家里的事,才跟祁放一起坐上车,去镇上参加诗朗诵的排练。
郎月娥带着他们过去的,因为还有几个林场在另一条小火车线上,还没到,得等下午才能开始排练,她先带着人去林业局招待所办了入住,“吃饭、住宿单子都留着,拿回去场里给你们报销。”
当然没有住一起,而是和其他几个林场打散,男同志跟男同志一个屋,女同志跟女同志一个屋。
中午这顿饭,一行人是在林业局食堂吃的,刚刚好食堂今天的菜里面就有一道炒木耳。
严雪和祁放在家吃多了,都没有买,倒是林业局职工有不少买的,还有人买了带回家。
其他林场下来的见了,忍不住问了句:“你们这食堂木耳炒得很好吃?”
“不是炒得好,是木耳好。”那人说,“他这个木耳嫩,好嚼好消化,老人小孩都能吃。不像我家自己买的,太硬太艮啾了,孩子吃下去都不消化。”
野生木耳营养价值高,爽脆,但口感偏硬,吊袋种植的又太软烂,相比之下还真是段木种植的口感最好。
林场不缺这个,本来几人没打算打木耳的,但听对方这么说,又确实不少人都在排队,也去排队打了一份。
打完就坐在严雪和祁放身后,第一筷子就是尝尝这不太一样的木耳,“确实是比咱自己捡的嫩,他们这是在哪弄的?”
两人都听到了,但严雪微笑不变,祁放冷淡依旧,郎月娥就跟他们坐一桌,都没看出来这木耳是他们家卖的。
郎月娥在这边有认识的人,饭后被拉去说话了,和两人约好了一点去招待所找他们,带他们参加排练。
回去也是和陌生人共处一室,夫妻俩都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干脆也不回去了,算着时间在附近走走消食。
澄水的地势并不算平坦,林业局、食堂还有林业局的招待所都在一个长坡上,站在坡上往下望,能看到单秋芳和周文慧娘家住的那一片。
而紧挨着长坡建在长坡一旁的,还有镇林业局的中学,占地面积倒是不小,有两大排平房,初中高中都在一起。
严雪站在路边看了看,“也不知道春彩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