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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出十几斤。

刘卫国送过来这块显然是掰下来的,但也有四五斤了,波浪状的边缘还泛着鲜嫩的微黄。

这东西跟冻蘑不一样,得鲜着吃,弄多了的确吃不完,严雪也就没和对方客气。

刘卫国见她收了,小声开始和她吐槽,“你家祁放是不是心情不好?我跟他说我不想跟周文慧分开,他竟然让我认周文慧当妹妹。”

“他让你认周文慧当妹妹?”严雪眼睛都睁大了。

多损啊,让人家有情人终成兄妹,“你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不然祁放嘴再损,一般也不损自家哥们。

“我能说啥啊?”刘卫国显然还没抓住重点,“就是说他……”

话到这里,突然想起祁放嘱咐过那事儿不能告诉严雪,话锋又一转,“说他一大早上就欲求不满。”

话刚落,祁放就从里屋出来了,黑眸静静扫了他一眼。

刘卫国立马滚蛋,“那我走了啊,我家也在做榆黄蘑,我给周文慧送点去。”

严雪看看他跑远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男人,“一大早上就欲求不满,你跟他说的?”

“没。”祁放答得十分冷淡,且正经。

“那就是你俩又有事瞒着我了。”严雪似笑非笑。

这个“又”字用得很妙,一下子就让祁放想到了刘卫国那句:“小心你媳妇儿给你踹下炕。”

他顿了顿,“是我之前让他帮我打听林场有没有人和我同名。”

“所以我认错人这件事,只有我是最后知道的?”严雪眯了眯眼睛。

祁放立即否认,“没,我只让他帮我找人,没说是找谁。”

严雪也不说是信还是没信,去柜子里拿了个盆开始掰榆黄蘑。

蘑菇这东西不好用刀切,用手撕成一条一条,才能最大限度保留原汁原味。

在干活这方面,祁放向来自觉,立马过来跟她一起掰,掰完又主动给大地锅底下添了火。

四五斤的榆黄蘑,一半严雪和鸡蛋打了汤,一半则裹了面粉干炸。

正好家里有之前用野猪肉榨的油,炸完放在笊篱上控干,再倒进盆里,撒上干料一颠,均均匀匀滚了一层。吃饭时先喝上一口汤,鲜美的味道还没从舌尖散去,干炸已经带着它独有的酥脆软嫩来了。

到底天暖和了,半碗热汤下肚,严雪额上已经有了细汗。

祁放看到,给她递了块手帕,自己倒是清清淡淡的,只嘴唇一抹润红。

不知怎么的,严雪又想起他锁骨上那颗红痣,往他领口瞄了瞄。

男人注意到了,抬眼似有疑惑,没等问,外面就传来了郭大娘的声音,“小祁,老刘家卫国跟人打起来了!”

他一顿,那边严雪已经看向了窗外,“怎么回事?”

郭大娘就站在炕外的窗户下,身后还跟着小孙子铁蛋儿,“刚我去叫铁蛋儿吃饭,看到他跟人打起来了,就在小河边。”

两口子饭都没吃完,就匆匆出去了,赶到的时候河边已经聚了不少人。

刘卫国跟江得宝被远远分开,一个眼通红,显然怒气未消,一个嘴角还在流血。

严雪眼一扫,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周文慧。

年轻姑娘手里抱着个盆,正低着头啪嗒啪嗒掉眼泪,盆里还有沾了泥的湿衣服。

很显然她是来河边洗衣服,碰上了江得宝,而江得宝说了或者做了什么,惹怒了刘卫国。

果然那边刘卫国被人拦着,也不忘指着江得宝,“你他妈再敢动她一指头试试!”

“老子就动了,你能把我咋的?”

江得宝那边倒没人拦,毕竟显然他才是被打的那个。

他朝地上吐了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