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的,多了几分孩童习气,还在正堂守岁呢,她就低头偷偷拆馈岁红封。
第一封是李望的,普通铜板,窈窈想,可以买个饴糖。
第二封是钱夫人的,她给了金铸的金币,亮闪闪的,看得窈窈眼底也金闪闪的,可以买很多饴糖。
第三封,卢夫人的红封里,压着一张地契,她半年来,用当初带来的金珠子挑了几家铺子,如今铺子上道了,给窈窈和谢姝都分一些。
都是字,窈窈看得更困了,扶着脑袋。
钱夫人贪杯,多喝了好几盏屠苏酒,这酒后劲大,她想起窈窈不会喝酒,赶紧看她,便指着窈窈笑道:“这孩子,都醉成这样了!”
李望咳了声,把她指头收回去。
卢夫人也忍不住笑说:“李侯请先带她回去吧。”
……
窈窈虽然醉了八分,却不闹酒,她乖乖跟在李缮身边,在寒冷的夜色里,她先憋一口气,又张唇吐出来,一声呼哈,玩那飘散在唇边的白雾。
李缮咧嘴笑了,口鼻也一片白雾,窈窈抬手去摸他鼻子,李缮趁机咬了一下。
窈窈赶紧收回手,被咬的手,在李缮袖子上,擦了擦。
回到西府,郑嬷嬷几人也都刚守夜完,打了热水给窈窈擦脸,窈窈抬起面庞,长睫乖乖垂着。
李缮让郑嬷嬷下去,他自己拧了个巾帕,放轻力道往她脸上抹。
他道:“左边转过来。”
窈窈把左脸凑过去。
他道:“右边。”
窈窈晃着脑袋,到右边给他。
不知是酒气,还是热水,熏得她脸颊红扑扑,嘴唇朱红软嫩,乖乖听话的样子,像极了一块甜软的糕点,让人就想啃一口试试滋味。
李缮心念一动,他单膝踩着床上,道:“窈窈,抬头。”
窈窈望着他。
她的眼里带着水雾缱绻,像是山水画里晕染的笔锋,柔软灵动,再一细看,又若金粉入墨,涌动着闪烁的星子。
李缮指着自己的唇:“你亲我一下。”
窈窈唇角,忽的绽开了一缕娇柔的笑。她稍稍朝前,唇轻松地贴在李缮唇上。
李缮嗤嗤笑着:“平时让你主动一下,多难得啊。”
窈窈假做听不懂。
李缮不知道,她虽然醉了,倒也没醉到是非不分的程度。
她也是想亲的。
下一刻,李缮和上瘾了似的,低声道:“亲这里。”
“还有这里。”
窈窈看他指的地方,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有他的肚脐!谁要亲那儿了?她干脆当真醉了,两眼一闭,他却早有所料般,道:“你不亲我这儿,我亲你这儿了。”
窈窈:“?”
李缮拥住她,滚烫的唇落到她耳际。
这场情事来得又快又急,甚至连灯都没灭几盏,橙金的辉芒,将女子的肌肤度得如蜜,甜而香。
她小腹绷紧,线条紧实,瘦长的肚脐眼处,有一枚齿痕,像花瓣一样,深深嵌入她肌肤。
……
一回结束后,灯还大亮,窈窈喘着气,李缮知道她
容易渴,他赤着上身,背对着窈窈起来倒水。
灼灼烛光下,李缮后背的疤痕,十分明显。
窈窈看着看着,不由也精神了几分,从前她都只顾着看他的胸膛腹肌,知道他肩膀上有一块疤痕,身前多少有些小疤。
但这是她第一次在这光亮下,仔细看他后背。
他说过,他不容易留疤,他也确实是这样,曾经受伤的刀割伤,结痂掉了后,很快就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此时却有一道发白的疤痕,从他肩膀横贯到腹部,那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