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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趁雪落下来的时候,很腼腆地提着嘴角,去看向另外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年轻女人长着她自己的脸,另外一个女人长着棠悔的脸。她们都穿得很厚,也都在这场雪里面笑得很开心。

这场雪本该是这样子的。

隋秋天微微喘着气,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靠近铁门,发现自己已经进不去。

她站在门口,在手里哈着气观察了一会,看到铁门里面徘徊的黑色人影之后。

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这里的安保,似乎比她离开之前密集了许多。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隋秋天皱紧眉心。

她穿着蓝色牛角扣大衣,戴着兜帽,手套,完全不像是之前的样子。

反而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学生,在门口犹犹豫豫地徘徊。

于是。

没过多久。

江喜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这么晚了,她还穿着熨烫妥帖的制服,表情看起来很不好看。

但是。

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隋秋天之后,她先是愣了片刻,之后像是反应过来,眼梢变得红红的。

隋秋天被风吹得咳嗽起来,脸色也苍白得像一张一吹就破的纸。她有些费力地喊她,“江喜,是我。”

江喜抹了抹眼睛,踩着雪从铁门里走出来,到她面前后,很自然地展开双臂——

她似乎是想要抱抱她,但是又碍于某种限制,突然停下来,把手收了回来,围着她眼巴巴地看了几圈,才说,

“秋天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隋秋天觉得她这句话听起来奇怪,便解释,“江喜,我没有死。”

江喜表情很突兀地卡住。

隋秋天摘下兜帽。咳嗽还没停,她讲起话来越发费力,

“你别怕,我不是鬼。”

可能是这次住院落下了老毛病。隋秋天一咳嗽就停不下来。

说完这句。

她咳个不停,胸口也被冰凉的风扯得发疼。

江喜见她咳成这样,便吸了吸鼻子。

一边过来扶她,自己给她挡了点风,一边领她往里走,

“我们先进去再说。”

隋秋天努力压制着咳嗽,慢步跟着她从铁门走进去。

冬季的山顶有了很大变化,特别是下雪以后,进入铁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里从来都阴暗冰冷,就算从黑色变成白色也没有太多区别。

但对隋秋天来说,这里才是熟悉的。

铁门离建筑区还有一段路要走。

跟着江喜走到一半。

隋秋天看见江喜身上穿着的保镖制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这里的人。

她缓过咳嗽,沉默片刻,问,“江喜,你就这么放我进来,棠小姐她不会说你什么吗?”

江喜步子顿了一会。

重新起步的时候,她的声音被风声盖过去,变得很含糊,

“不会的。”

隋秋天点点头。

白色脚印留在崭新的雪地中,寂静无声。她停了片刻,想问“棠小姐最近怎么样”,又想问“门口为什么这么多人”,还想问“这段时间到底发生多少事”,还有“你不是她请过来的演员吗,怎么现在还真的当了她的保镖”……但她发现想问的事情太多之后,自己反而不知道先问哪一句。

问题越垒越多,像她们身后越来越多的脚印,反而使她变得迷茫起来。

是在快要靠近两栋别墅区域的时候,隋秋天攥紧手心中的平安符,步子放慢许多。

江喜似乎也有所察觉。她先是跟着她慢下来,之后像是发现她越走越慢,怕她突然转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