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 / 31)

也不回,语气森然,“本相不管你多久,耽误本相的时间——”

“你以后就没这玩意了。”

裴靖逸低笑出声,胸膛剧烈起伏几下,“相爷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顾怀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喝了他的血,总该有一个解释。

可一旦解释,就得低头承认需要,承认离不开,便是把软肋拱手交给对方。

他最忌的,就是被怜悯。

“本相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裴靖逸手中的动作不停,整个大宸朝,谁能有机会对着宰执的背影干这种事?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喉咙干的发渴,“血对相爷的病有用吧?”

顾怀玉眉头一挑,是想以此要挟索要官职?封侯拜将?

哪知裴靖逸低声喘息着,嗓音沙哑却认真:“以后相爷想喝血,我随叫随到。”

稍顿一下,他咬字轻了几分,“莫说是喝血……”

“你想喝……我都给你。”

顾怀玉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但只要不是坐地起价,便说明这条疯狗还算是尽忠职守。

他等了半响,估摸着一刻钟将至,仍未转身只淡道:“一刻钟到了。”

□*□

顾怀玉眼眸微垂,勾起唇角冷笑,“本相只数到十,若没见到你衣衫整齐地站起来,你可以试试看——”

□*□

顾怀玉哪知道他兴奋的不像样,冷冷地吐出一个数,“十。”

“九。”

“八”

□*□

□*□

“六。”

“五。”

□*□

“一。”

□*□

□*□

□*□

比在军营里偷偷摸摸解决时爽千百倍。

□*□

顾怀玉从没听过这么恶心的“奉承”,袖子里的手指收紧,若不是裴靖逸非常有用,这颗脑袋已经被他拧下来把玩了。

“滚出去!”

□*□

光是一想,就让他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撑着地面缓缓起身,扯开衣衫压一下那又一次的麻烦。

刚跨出门槛,他就反手带上门,大步走向木屋黑暗的阴影处,后背抵上墙壁瞬间,他一把扯开腰带——

真他妈要命……

如同裴靖逸的预料,铁鹰卫在翌日晌午,终于寻到了这间藏在山林间的小木屋。

云娘第一个冲进屋,吓得花容失色,见顾怀玉端坐床榻,双眼一红便疾步上前,几乎要扑进他怀里,两眼泪汪汪地喊:“相爷要吓死奴婢了……”

比起主仆,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兄妹。顾怀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急什么?本相这不好好的?”

云娘打量他一遍,见他虽然衣衫凌乱、发散如雪,但那双眼清亮如昔,气色竟比平日还好几分,苍白的脸颊也浮了点血色,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她连忙转头吩咐:“快,快把相爷的靴子、大氅拿来!”

木屋外,一众铁鹰卫也已纷纷聚拢,个个披雪而来,见顾怀玉安然无恙,脸上无不浮现出压抑的松快——

毕竟在山路尽头,他们捡到了被遗落的靴和披风时,所有人都以为,相爷怕是……

顾怀玉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云娘早已跪坐在他面前,替他套上干净的靴袜。

另一名随侍小心地替他整发理冠,将青丝束起,用簪固定。

再有一人将暖炉递到他手中,披风大氅一件件披上,这张病骨支撑的身体,转眼便恢复了宰辅风仪。

裴靖逸正抱臂倚着门框,目光灼灼递盯着